內部出問題，蘇木當然有想過，甚至第一時間就想到了。
所以，他才馬不停蹄，直接去到蘇清服飾查銷售記錄。
不過，他現在可以肯定的是，問題並非是出在內部。
“老哥，你說的我當然有想過，不過這次的事，看起來不是巧合，但卻又存在巧合的因素。”蘇木淡然道。
錢多來皺眉想了片刻，感覺還是沒能想明白，便開口問道：“不是巧合，又存在巧合的因素……這話怎麼說？”
蘇木笑了笑，給出解釋道：“說它不是巧合，是因為大批次的購買衣服，穿到陪酒女身上，肯定是早有預謀的針對；而說它是巧合，是因為新款釋出會的事，是我臨時決定的，在報紙刊登出報導之前，沒有人事先知道準確時間。”
“大批次購買衣服的事，發生半個月前，時間對不上，所以可以排除，是內部出了問題。”
說完，蘇木又沒忍住，自嘲地笑了笑。
前幾天，他才剛剛經過青陽服裝廠運輸隊工人背刺的事，這回要是蘇清服飾的人，再來一回背刺，那他真該好好反思，自己是不是管理方式有問題了。
錢多來了然點頭道：“老弟，照你這麼說的話，你這回等於是恰好撞槍口上？”
“可以這麼理解。”蘇木點頭肯定道。
錢多來緩緩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就簡單多了。”
“簡單？”蘇木沒忍住笑道：“老哥，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錢多來正色道：“眼下最要緊的，無非是揪出在暗地裡搞事的人，現成的線索就是酒吧的陪酒女，隨便找幾個問一問，順藤摸瓜，自然就能把人給揪出來。”
“想法是好的，就是有些過於想當然了。”蘇木搖頭失笑道：“打個比方來說吧，咱們倆互不相識，我給你錢，讓你去供銷社幫忙買包煙，煙買了不用給我，你自己留著抽，到時候有人問你，讓你買菸的人是誰，你能回答的上來嗎？”
“這……”錢多來頓時語塞，接著又釋然道：“也是，這麼現成的線索，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你揪出來，你打算怎麼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木微微一笑，自信十足道：“不管是誰在暗地裡搞事，終究有露面的時候。”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就放心了。”錢多來拍拍其肩膀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招呼一聲。”
“肯定的！”蘇木點頭道：“跟老哥你，我可不會客氣。”
錢多來哈哈大笑，又閒聊幾句，轉身去到街對面的恆通百貨。
蘇木笑容則逐漸收斂，最終停留在一個看起來充滿危險的程度。
雖然他並不畏懼，但這種被人“狙擊”的感覺，還是令其感到十分不爽！
……
平洲商會，諾大的會議室裡，商會成員齊聚一堂。
韓海雖然仍舊坐在距離林榮最近的位置，可已經是不見鋒芒。
他很清楚，自己已經失去了競爭會長的資格，所以顯得各位沉默。
“桌上的報紙，大家都看一看吧。”林榮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