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鑫回過身,走向房門,把插銷開啟,擰動門把手。
“咔嚓!”
房門開啟,門外站著的赫然便是李東龍。
寧鑫轉身走回屋內,坐到沙發上,點燃一支菸,問道:“蘇木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嗎?”
“沒有。”李東龍回道:“我看那小子也沒什麼招了,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沒反應。”
“不能大意。”寧鑫正色道:“你要把蘇木那混蛋給我盯死了,馬上還有五天就能決出勝負,都到這時候了,老子可不想陰溝裡翻了船。”
李東龍答應一聲,說道:“剛剛咱們廠裡傳來訊息,說是報社那邊表示,今天下午想對您進行採訪,您看接還是不接?”
“當然要接了!”寧鑫不假思索道:“老子為了搞垮蘇木,前前後後投入五百多萬,要是不說兩句,豈不是對不起這些錢?”
李東龍對這個結果毫不意外,又閒聊幾句,拍了幾個馬屁,便退出房間。
寧鑫則翻箱倒櫃,準備下午採訪時穿的衣服,腦海裡構思著如何發言,才能給予蘇木最大羞辱。
時間來到下午兩點。
各大報社的記者們,早早便等候在現場。
寧鑫刻意晚了五分鐘到場,只見他身穿西裝,打著領帶,腳上的皮鞋也重新上過鞋油,臉上笑容燦爛,整個人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眾目聚集之中,他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隻手放在身前揮舞著打招呼,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
一番寒暄過後,很快進入正題。
有記者問道:“寧總,截止到目前,您跟蘇廠長之間的賭約,僅剩下最後五天時間,您認為蘇廠長還有機會翻盤嗎?”
“你這個問題問的有意思。”寧鑫輕笑道:“你對蘇廠長用了翻盤這個詞,說明你也不看好蘇廠長能贏,至於他有沒有機會翻盤,我認為沒有,因為我不會給他機會。”
又有記者問道:“寧總,蘇廠長道現在都沒有反應,在您看來,這種不作為,是否意味著變相認輸呢?”
“這點我不想過多猜測。”寧鑫聳了聳肩道:“因為蘇廠長無論是不是變相認輸,都不影響我最後取得勝利。”
“看來寧總是很有自信了?”記者追問道。
寧鑫不假思索道:“請你給我一個,讓我不自信的理由。”
記者搖頭失笑道:“的確,就目前來看,蘇廠長的贏面已經微乎其微,那麼請您談一下,您獲勝之後的打算吧。”
“我並不打算對蘇廠長趕盡殺絕,再怎麼說,蘇廠長也是做過廠長的人,即便是輸了,我也應該給他保留體面。”寧鑫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道:“到時候,蘇廠長可以去車間,當個小組長,又或者去食堂當個廚師,日子總不會太難過的。”
“讓蘇廠長去食堂做飯,是您作為勝者,對敗者的一種侮辱嗎?”有記者犀利發問道。
“侮辱?”寧鑫反問一句,接著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否認道:“不不不,這絕對不是侮辱,而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寧總,這話怎麼說?”記者表現出不解道。
寧鑫嗤笑道:“你不知道嗎?蘇廠長前幾個月,曾經參加過一場廚藝大賽,還在大賽上奪得冠軍,這足以說明蘇廠長的廚藝精湛,讓他當廚師,想必他能更好發揮自己的才能。”
這話,顯然是在說,以蘇木的能力,只配當廚子,而不是廠長。
記者們頓時激動萬分。
在他們眼裡,巴不得寧鑫和蘇木直接打起來才好。
只要寫出來的新聞,具有探討的熱度。
最後賭局的結果,是寧鑫贏了蘇木,還是蘇木贏了寧鑫,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