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走完必要的程式,蘇木和紀學繼續去往服裝廠。
路上,紀學看著自始至終都表現的異常淡定的蘇木,不由得嘖嘖稱奇道:
“蘇廠長,我現在有點佩服你了,一百二十萬被搶,換做是我的話,只怕都要急的上吊了,你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彷彿被搶的不是你自己的錢。”
蘇木輕笑道:“如果被搶走的是現金,我肯定著急,可被搶走的是存摺,那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有區別嗎?”紀學不解道道:“拿著存摺,不照樣能取出現金?”
蘇木回道:“能取是能取,但也只能在存款的銀行取,如果存摺上只有幾百幾千,可能銀行不會認真對待,上萬的話,也有可能被取走。可我的存摺裡,可是有一百二十萬,不管胡慶學去取錢還是匯款,你覺得銀行可能不認真核對一下身份?”
頓了頓,又補充道:“更何況,我完全可以立刻趕到銀行,把存摺報備掛失。”
“怪不得你不著急。”紀學恍然道:“存摺在你手裡是錢,但在胡慶學手裡,就是一張廢紙。”
蘇木點點頭,接著話鋒一轉道:“實際情況確實是這樣,不過,事實就是胡慶學搶走我一百二十萬的存摺,辦案人員可不會管,他能不能把存摺裡的錢取走。”
“對了,你跟那個胡慶學,到底是怎麼回事?”紀學好奇道。
“這事兒還得從前幾天,我去勞動市場找建築隊說起……”蘇木簡單把跟胡慶學的恩怨說了一遍。
紀學聽完後,給出評價道:“這麼說的話,胡慶學也算是咎由自取。”
說話間,服裝廠的大門已經出現在視線當中。
兩人下了驢車,來到鐵門前。
“鐺,鐺,鐺!”
紀學用手拍打鐵門。
不一會兒,門裡傳出不耐煩的聲音:“來了來了,大白天的,誰啊這是?”
“吱!”
伴隨著刺耳的聲音,鐵門朝內開啟一道縫隙。
一個看起來五十來歲,衣著樸素的男人,皺著眉頭走了出來。
“誒呦,紀組長您又來了,歡迎歡迎!”
見到紀學,男人立刻換上一副笑臉,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煙盒,抽出一支菸來遞過去。
紀學把煙推回去,向蘇木介紹道:“這是看門的汪大剛同志。”
蘇木微微點頭,隨意地看了一眼汪大剛。
雖然對方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樣子,但人不可貌相,看大門和收倉庫的,是必須要換掉的。
畢竟,想要中飽私囊,欺上瞞下或許能做到,但卻不可能瞞得過,這兩個崗位上的人的眼睛。
紀學率先走進大門,指著正對大門的一棟三層紅磚小樓道:“前面是辦公樓,繞過去就是生產車間,車間後面是工人宿舍和食堂,倉庫在那邊單獨的小院裡。”
“先去看看倉庫吧。”蘇木說道。
他很清楚,承包服裝廠後,首先要做的並非是生產,而是清理倉庫裡的存貨。
先看一下衣服的質量,還是很有必要的。
紀學點點頭:“好,跟我來。”
很快,兩人來到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