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一個麻袋從前面的拖拉機上滾落，掉在路上。
“滴滴！滴滴！”
於元忠立即鳴笛，示意前面的拖拉機停下。
“居然還能掉下來，你們怎麼裝的車？”劉凱旋劈頭蓋臉，上去便是一陣數落。
拖拉車司機不敢頂嘴，快速跑去撿，掉在地上的麻袋。
然而，伸手一拽，麻袋口突然鬆開，裡面裝著的東西頓時灑落在地。
劉凱旋和於元忠當即瞪大眼睛，眼神當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因為從麻袋裡灑落出來的，並非是飼料，而是……潮溼的泥土。
“停車！”劉凱旋扯著嗓子吼道：“都特麼給老子停車！”
五輛拖拉機先後停下。
劉凱旋像是瘋了一樣，也顧不上像平時那樣，大衣上沾點灰，都要用手拍下來，直接爬到拖拉機的後鬥上。
他滿心慌亂的解開其中一個麻袋的袋口，朝裡看去，見到那潮溼的土壤，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怎，怎麼會這樣？”
他把口袋朝下傾斜，把裡面的東西全倒出來，結果發現裡面全都是土，一點飼料都沒摻。
不信邪的他，又解開一個麻袋，直接把麻袋裡的東西往外倒，可結果也是一樣。
接連拆了七八袋，發現除了土還是土後，劉凱旋心如死灰，感覺眼前的世界都變成了灰色。
他已經感覺不到累，身體無力地朝前傾倒。
“劉董事長！”
於元忠嚇了一跳，快步往前跑了幾步，眼睜睜看著劉凱旋大頭朝下，從拖拉機上一頭栽下來。
“砰！”
沉悶的聲響出現。
劉凱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直接暈厥過去，頭部周圍被鮮血染紅。
他倒是沒被氣到吐血，但卻把腦袋摔出了血。
……
夜幕降臨。
遠達飼料廠內，大鍋支起，工人們搬著桌椅板凳，擺放在院子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大門外，停放著一排摩托車，都是先前跟蘇木有過合作的養豬場廠長們開過來的。
“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