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屋門開啟,蘇木邁步走出門檻。
院子裡的工人,見到廠長出現,對於元忠的怒罵,不禁更加起勁兒。
“你他娘真不是東西,偷學俺們廠子的技術,還搶俺們廠的生意,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於元忠,但凡還是個人的話,都做不出你這種混蛋事!”
“廠長,這龜孫就是來挑釁的,只要您說句話,我們現在就揍他個滿地找牙!”
蘇木抬手下壓,制止了工人們的聒噪。
於元忠好整以暇地從大衣裡面,掏出一張白手帕,擦了擦臉上的唾沫星子,慢悠悠說道:“蘇廠長,你廠裡的工人,火氣有些大啊。”
“來者是客,於廠長裡面請。”蘇木朝一旁走了一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於元忠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居然會被以禮相待。
他看了一眼身後,身穿大氅,腦袋上戴著狗皮帽子,臉上還戴著白口罩的人,歪了歪腦袋,兩人一同進屋。
落座後,於元忠輕笑一聲道:“蘇廠長,實話跟你說,在來你這裡之前,我已經做好了被胖揍一頓的準備……從你的反應來看,你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啊?”
“我確實不著急,因為著急不解決任何問題。”
“說得好,蘇廠長這種心態,值得我學習。”
蘇木坐在椅子上,笑著問道:“方便透露一下,是哪位有錢人,讓元忠飼料廠絕處逢生嗎?”
“呵呵。”於元忠笑了兩聲,似乎早就知道會被這麼問,目光看向一旁身穿大氅的男人。
男人抬手摘下狗屁帽子,又摘掉臉上的口罩,嘿笑道:“蘇木,還認識我嗎?”
蘇木面露訝異之色,旋即恢復表情道:“當然認識,你不就是那個吃答辯的人嘛。”
身穿大氅的男人,正是劉凱旋。
此時,還不等他發作,於元忠搶先拍案而起道:“蘇廠長,你剛剛還說來者是客,對客人口出惡言,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誒,蘇廠長現在手裡沒有訂單,心裡肯定不痛快,如果罵幾句能讓他心裡痛快些的話,我還是很樂意被罵的。”劉凱旋語調怪異道。
蘇木搖頭失笑道:“罵你一個被推在明面上的傀儡,我沒這種興趣。”
劉凱旋面色一變:“你這話什麼意思?”
“意思不是很清楚嗎?”蘇木嗤笑道:“就憑你,能拿出那麼多錢資助於元忠?”
“我是拿不出來,但我卻能讓拿得出來的人,掏錢對付你。”劉凱旋獰笑道:“你沒想到吧,最後會敗在我的手裡!”
蘇木沒理會他,腦海中思索對方背後的人是誰。
能一次拿出這麼多錢的,必然家底雄厚,這就大大縮減了範圍。
他先是想了一圈,跟他發生過矛盾的有錢人,很快鎖定在原造酒廠廠長江有福身上,但卻又立即否定這一答案。
江有福財力足夠,但不是傻子,不可能花這麼多錢來對付自己。
“蘇木,你別費勁了,你是猜不到,幫我對付你的人是誰的。”劉凱旋洋洋得意道。
“是蔣衝吧?”蘇木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