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剛發過工資,這幾天就當我們幫忙了。”
“幹到一半撂挑子,我們哪兒好意思要錢呢!”
說完,不給蘇木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走人。
“這是怎麼了?”陳秀清納悶道:“怎麼突然一下子這麼多人辭職?”
蘇木苦笑道:“還是因為昨晚上的事,不過沒關係,走了穿紅的,來了掛綠的,這活也不是什麼技術活,再招一批人補上就是了。”
他當即去找柴文斌,讓其幫忙在村裡招人,結果不出半個小時,便把空缺的人手全部補齊。
這種速度,就連蘇木也為之訝異,總覺得這裡面好像有哪裡不對勁。
果不其然,正當他準備帶著新招到的員工,去往飼料廠時。
只見一位膚色黝黑,面相憨厚的中年人,扯著一位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來到柴文斌面前,憤然道:
“村長,這個胡廣生太不是個東西了,他昨晚上鼓動我,讓我逼兒子辭掉飼料廠的工作,結果他倒好,我讓兒子辭職後,今兒一大早,他就讓他兒子過來報名了。”
“……”蘇木。
這波操作,可是有點潘嘎之交的意思啊。
胡廣生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辯解道:
“村長,別聽他胡說八道!我只是給他把利害關係講明,他心裡害怕,不敢讓兒子繼續在飼料廠工作。但我不怕,我敢讓兒子去飼料廠幹活。這沒什麼毛病吧?”
柴文斌聞言,也是有種眼界大開的感覺。
這時,又有幾位村民,互相推搡著走了過來,聲稱自己遭到欺騙,被忽悠之下,才讓兒子從飼料廠辭職。
“蘇木,這事你咋看?”柴文斌把問題推給了蘇木。
畢竟他是飼料廠的廠長,用誰不用誰,最後還得是他拍板決定。
這時,先前逼著兒子辭職的人,一窩蜂湧到蘇木身旁,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蘇木,叔其實根本沒想讓兒子辭職,叔是被忽悠了啊!”
“我也是被騙了,要不然不可能放著賺錢的工作不要,非要讓兒子辭職。”
“蘇木,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們一般計較,我們這就讓兒子回去上班。”
胡廣生等人也不甘示弱,擠到蘇木面前道:“蘇木,這幫傢伙的立場根本就不堅定,這樣的人就是牆頭草,風往哪吹往哪倒,你能用這樣的人嗎?”
“就是,他們膽小怕事,逼著兒子辭職,還不讓我們兒子找工作了?這算是啥道理?”
一時間,蘇木感覺腦子都是嗡嗡的,連忙擺手,示意眾人安靜。
待到場中安靜下來。
蘇木開口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辭職,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以後需要用人的話,我會考慮把他們重新招回來的。”
說完,帶著新招到的員工們,往飼料廠的方向離去。
短暫的寂靜過後。
忽悠和被忽悠的村民們,當即矛盾爆發,眼瞅著就要由語言攻擊,上升到肢體衝突。
柴文斌頓感頭疼不已,只好拿出村長的架子,強勢把兩撥人給拉開,避免發生流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