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長，咱們這麼做，可是完全不給馬運成面子啊。”
酒廠，廠長辦公室裡，助理表現出擔憂的樣子。
江有福靠著椅背，兩隻腳搭在辦公桌上，滿不在乎道：“在我自身利益，和得罪馬運成之間，我寧願得罪他。況且，得罪了他又怎麼樣，我是廠長，酒廠的一切都由我說了算！”
助理張了張嘴，但終究沒再多說什麼。
半小時後。
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酒廠大門外。
看門的老大爺，自然認得出這是運成的車，急忙開門迎接。
馬運成下了車，陰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直奔廠長辦公室。
“咔嗒！”
門被推開，正打算下班的江有福，頭也不回道：“是誰這麼沒規矩？滾出去！”
“江廠長，你好大的威風啊！”馬運成的秘書冷著臉道。
江有福回過頭，見到門外的馬運成，急忙換上一副笑臉道：“誒呦，馬運成，抱歉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江廠長，平時你也對廠裡的工人這麼說話嗎？”馬運成悶聲問道。
江有福笑容一僵，回道：“國有國法，廠有廠規，再說進屋之前先敲門，這是最起碼的禮節。”
“江廠長，你這話，聽起來可是有些夾槍帶棒的意思啊。”馬運成面色陰沉道：“你是在罵我不懂禮節？”
“不敢！”江有福面無表情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短短几句話，頓時讓辦公室裡的氛圍變得沉重起來。
馬運成敲了敲桌子，開門見山道：“為什麼不給南柳樹村的飼料廠提供酒糟，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我已經給過很多遍了，酒廠效益不好，酒糟本就緊俏，上次的那批，已經是全部存貨，我總不能憑空把酒糟變出來吧？”
江有福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表現的很是委屈。
在他看來，這件事也就到此為止了。
然而，他到底還是低估了馬運成，對蘇木飼料廠的重視程度。
“呵呵，一句效益不好就算了？”
馬運成肅聲道：“效益不好，你作為廠長，要負主要責任。能者上，庸者下，你既然能力不足，那就把位置讓出來吧。”
“砰！”
江有福當即拍了桌子，怒道：“馬運成，你別欺人太甚！我給你面子，才對你客客氣氣，你有什麼權利讓我讓位？”
“你會知道的。”
馬運成淡淡地說了一句，轉身走人。
江有福心中莫名有些慌亂，他怎麼也沒想到，為了一個飼料廠，對方居然跟他翻臉到這種地步。
但不管如何，眼下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提前準備一下了。
……
離開了酒廠後，馬運成直接讓司機，把車開到了南柳樹村。
飼料廠門前，工人們正忙著把飼料，搬運到拖拉機上。
眾人有說有笑，幹勁兒十足，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這才是企業該有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