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常棟在養豬場裡擺上一桌極為豐盛的飯菜。
推杯換盞間，兩人的關係已是拉近許多。
“老弟，你這給豬看病的手藝，是祖傳的？”常棟問道。
蘇木搖搖頭：“書上看的。”
常棟笑容一僵，舉著酒盅的手一抖，酒水沿著杯口灑了出來。
“放心，我不是還在這呢嘛，真治死了，你找我算賬。”蘇木語氣平淡，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常棟訕笑道：“老弟，並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我實在是擔心，這些豬要是出了事，我可就真沒法活了。”
蘇木緩緩點頭，表示可以理解。
酒足飯飽。
常棟帶著蘇木在廠裡四處參觀，前者看著圈裡仍舊病懨懨的豬，內心忐忑不安。
蘇木也極有耐心，沒有提一句關於飼料的事。
他很清楚，合作能否達成的關鍵，就在這些病豬能否好轉上面。
在此之前，說再多也只是空談。
終於，下午四點，好訊息來臨。
“廠長，圈裡的豬已經開始進食了。”工人一臉興奮地彙報道。
常棟當即攥住蘇木的手，漲紅著臉，一個勁兒搖晃道：“老弟，你可是救了老哥的命啊！”
說完，便張羅著讓人準備酒菜。
蘇木婉拒道：“還是改天吧，今天有些晚了，我現在往回走，都要天黑才能回村。”
“那可不行！”
常棟豪氣十足道：“老弟你敞開了喝，喝完就在我這住下，要是你實在想回去，大不了我安排人騎摩托車送你。”
在這個年代，普通的一輛摩托車，也需要八千到一萬。
整個鎮上，能騎上摩托車的，怕是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
常棟能有摩托車，可見其財力之雄厚。
酒菜上齊，工人們輪番向蘇木敬酒，好聽話不要錢一般往外扔。
而常棟也不用蘇木挑頭，主動把話題轉到飼料上面。
“老弟，你上午拎著飼料來找我，是想把飼料賣到我廠裡吧？”
“沒錯。”蘇木點頭承認。
常棟大手一揮道：“這事好辦，只要你的飼料好使，以後廠裡就用你的飼料！”
“效果我可以打保票。”蘇木正色道：“老哥下午跟我說，你廠裡的豬，出欄時間平均在一年，沒錯吧？”
“是啊。”常棟不解道：“有什麼問題嗎？”
蘇木微笑道：“用上我的飼料，出欄的時間可以縮減一半。”
“啥？”
常棟霍然起身，像是屁股被釘子紮了一般，驚呼道：“老弟你沒跟我開玩笑？”
酒桌上的工人們，亦是表現出失態。
雖說蘇木治好了廠裡的病豬，但要說他的飼料能把出欄時間縮減一半，眾人還是不敢相信的。
蘇木重重點頭，重複道：“用上我的飼料，半年就能達到出欄標準，老哥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籤合同，把承諾落實到紙面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