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拽著令牌,周姜夷按照壺公的指示,一路向東,走了大概將近一個時辰,終是在一山腳下,見到了那座所謂的唐府。
唐府整體建築看上去氣勢恢宏,讓人一眼就能曉得此地非富即貴。
第一次來到這種顯得有些神聖的地方,周姜夷實際上非常緊張。
而在那學府門口,十個甲冑戰士一字排開分別站立大門兩側,他們站得格外筆直,且目不斜視的直視前方。一動不動的樣子,不免讓人懷疑這是否是十具雕塑。
當週姜夷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些守衛,那些守衛也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其中一個守衛上前數步,伸手攔住周姜夷,喝道:“站住!有令牌麼?沒有令牌,這裡不能進。”
遞出壺公所給的那塊白玉令牌,周姜夷一時半會間,不敢與盤問的甲冑守衛直視。在甲冑守衛身上,他感受到一種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這代表著這些甲冑守衛,同樣是修煉者,且實力皆比他強。
“進去吧。”檢查了這道令牌並沒有任何問題,那名守衛只好將白玉令牌還給周姜夷並放行。
“你好,請問你們這,是否有一位先生,叫做唐安常?”趁著拿回令牌的這一難得時機,周姜夷鼓起勇氣的問道。
“唐長老?你找他作甚?”
“拜他為師!”儘管周姜夷本意並非如此,但壺公在他前來此地之前可是吩咐過,只要他這樣說,那麼這些冷冰冰的甲冑守衛,其態度便會立馬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變得無比熱情。
果然,當這甲冑守衛聽到拜他為師四個字時,其冷若冰霜的面龐,瞬間被燦爛笑容取代,並道:“公子,你是剛來的吧,這樣,我帶你去。”
“那就勞煩叔叔了。”甲冑守衛突然熱情起來的態度,讓周姜夷不太適應,不過還是禮貌的答謝道。
“跟我來吧。”將手中的長矛武器往牆壁上一放,這名甲冑守衛心甘情願的給周姜夷當起了嚮導。
一路上,周姜夷一路無話,小小的身影踏著那一層層參差不齊的石階,時不時的左顧右盼。這唐府裡的森羅永珍,深深吸引著他這個不曾怎麼見過世面的人。
順著石階邁過叢林,迎面是一片廣場,廣場四周,畫閣朱樓,瓊臺玉閣,各式各樣的玉樓金閣數以百計。
“唐長老此時應該是在甲殿授課,甲殿呢,在那......”帶著周姜夷走到廣場中央處,甲冑守衛就不再向前。他手指廣場北邊一座整體呈銀色的高閣,對著周姜夷道。
“我就不過去了,提醒公子一句,公子最好等唐長老授課完畢之後再前去拜訪。”說完,那甲冑守衛竟是衝著周姜夷微微躬身,接著轉身往來時的道路折返而去。
周姜夷真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站了半個時辰,其呆若木雞的樣子,引來不少學府內的學員駐足圍觀。
“他是誰啊?”
“不知道,沒見過。”
“怎麼站那一動不動,莫不成是被先生罰站?”
“看起來不像,要不過去問問?”
“還是別了吧,要是真是被先生罰站,咱們前去打擾被先生髮現的話,豈不要跟著一起受罰。”
“走吧,下一節是唐先生到丁殿授課,去晚了,可就沒位置了。”
“唐先生啊!他準備講什麼?”
“似乎,是準備傳授祖符之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