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何顧不上客套,把沈溪“離醫院出走”的始末一股腦倒了出來,他知道的是李婆告訴他的,卻還不是足夠多。
“你不知道她為什麼尋短見?”
“我真不清楚。”
“那她去哪了?”
“她沒告訴我。”
“你不跟她溝通?你們哪像夫妻啊,連陌生人都不如,還有你是不是對她實施過家庭暴力?”
“我......”
“沈溪流產是怎麼回事?”
“流產?什麼時候的事?你們搞錯了吧?”
“你知不知道對律師有所隱瞞,我們是可以單方面解除合同的。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啊,要離婚的是你,躲起來的也是你,你一個大男人在幹嘛呀!”
韓簫音氣糊塗了,她幻想中的美滿愛情有千萬種樣子,可絕對不是秦何這個型別,沈溪嫁給他,倒大黴了。說什麼自己得精神病了,就不能好好溝通麼,一家大公司的中層,健身房的負責人,不像是不會與人溝通的。退一萬步,實在不想說,也別傷另一半的心啊,現在人走了,急了,遲了!
“你會後悔一輩子的!”韓簫音甩下一句話,去向王照彙報。
虞馨之正在王照的辦公室裡,往王照面前推了一份合同,桌上一簇嬌豔欲滴的鮮花,陳躍龍送的。
卡片已經撕了,上面寫的是:白總那儘管開口,我會永遠支援和保護你。
“這是什麼意思,虞律師?”
“顧問單位發來的,請王律師幫我看看。”
“在請我幫忙之前,是否應該看一下我的收費標準。”
虞馨之哪像生了大病,簡直生龍活虎,讓人懷疑是否靠裝病讓所裡說閒話的人閉上嘴巴。
“王律師,你幫我審合同,我幫你在白樓銘面前講好話,白樓銘老奸巨猾,沒人給你撐腰的話,跟他合作會特別累。”
“我不需要你所謂的撐腰。”
“俗話說這人做事要硬,說話要軟,王律師沒必要與我針鋒相對吧。”
王照扯了一下嘴角,你這話也不軟啊,虞馨之太不瞭解一個獨立長大的女人,做事會有多硬,當然她做事也硬,她硬是因為有靠山。
“虞律師想多了。”
“王律師是懷疑我跟白樓銘的關係不融洽了?你放心,案子雖然不代理了,但我們家跟白樓銘的情誼是不變的,也許王律師體會不了家族與家族之間的粘合力。”
“處世之道,用不著虞律師來教我。”
韓簫音適時地敲門:“王老師,有點急事。”
虞馨之道:“王律師先忙,隨時來找我。”
她走後,韓簫音道:“沈溪不知去向了,只留下簽了字的離婚協議書,她自願放棄了對秦小荷的撫養權,並同意把秦小荷交給曹繡夫婦撫養,相關手續委託我們辦理。”
“嗯,可以結案了。”
“昨天我在新聞上看到的輕生女子就是沈溪。”
離婚,離家出走不知去向,跟當年的王莘如出一轍,但願她安好吧,王照想著,手上卻忙另一件事。
她給餘擎發簡訊:“餘總要跳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