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竹氣得臉頰都紅了,“我原本以為王妃同外頭那些人不一樣,原來也是會拿這些話來噁心我們王爺的人!你和外面那些人也並無不同!”
“我可以證明。”
雲昭月掀起沈北晏遮在膝蓋處的衣襬,沈北晏甚至來不及阻止,她的手已經按在男人小腿的足陽明胃經的首穴之處。
她從承泣穴按到最後的厲兌穴,最後用手指一催!
沈北晏一瞬間鳳眸微怔,他已無多年知覺的腿……
竟然在一瞬間感覺到了疼痛!
“王爺!”
煙竹伸手猛地將雲昭月推開!
雲昭月沒有防備,被煙竹推倒在地,頭狠狠地撞上了旁邊的桌腿!
“王爺你沒事吧?!”煙竹表情緊張地護著沈北晏的雙腿。
沈北晏表情有些怔愣,“我的腿……”
煙竹表情驚訝,眼淚滾滾地落了下來,“這麼多年了……王爺……王爺你的腿終於有知覺了!!”
“我就說我有辦法吧。”
雲昭月捂著額頭,嘶了一聲,坐在地上看向沈北晏。
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沈北晏推著輪椅上前,摸索著拿出懷中的手帕遞給她。
“你受傷了。”
雲昭月拿過手帕,捂住破皮流血的額頭,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小傷而已,”
煙竹看到雲昭月受傷,想到剛才她給自家王爺醫治,他還害得王妃受傷,表情有些尷尬無措地站在原地。
“我……沒想到王妃竟還會醫術……”
雲昭月擺了擺手,“你也是護主心切,不要緊的。”
晚月低垂,時辰晚了下來。
煙竹伺候沈北晏在遠處的軟塌歇下,雲昭月則睡在了房中的床榻上。
次日,天光還未大亮,雲昭月就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
昨日她頭上的傷,有些過於明顯,今日要早早梳妝遮掩才行。
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沈北晏,雲昭月悄悄地推門來到院子裡。
院子裡一個伺候的丫鬟都不在,只有煙竹在外頭點著頭打瞌睡。
“煙竹。”
煙竹聽到動靜立刻抬起頭,見到是雲昭月立刻站起來,“王妃,有什麼吩咐?”
“讓香凝去給我準備入宮的宮裝,送到偏殿中。”
“是。”煙竹揉了揉眼睛,立刻去下人房中找人。
雲昭月在偏殿中替自己梳妝整理好髮髻,看到銅鏡中看不到額頭上的傷口後,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香凝站在偏殿外頭,瞧了眼推門出來的雲昭月,又低下頭去。
“你拿來的宮裝呢。”雲昭月看著手中什麼都沒有的香凝皺起眉頭。
香凝想起側妃的話,昨日害怕的心情被驅散,“奴婢忘了和王妃說了,王爺如今腿腳不便,整各王府都是側妃娘娘做主,這宮裝也都在娘娘殿中。”
她語氣尊重,心中卻對這個就知道吆五喝六的粗鄙王妃很是看不起,直說是孝敬了側妃娘娘,雲昭月定也不敢怎麼樣!
雲昭月抬眸冷冷地看向香凝。
“那你就去側妃處,將宮裝取了來。”
香凝低著頭翻了白眼,“娘娘有所不知,奴婢只是丫鬟罷了,在側妃娘娘面前怎能說得上話,還是王妃親自去同側妃娘娘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