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受傷是真,但他們的身體狀況卻好得很,想必是平日裡生活的環境太過艱苦,才會將他們練成如此。
等到御醫從屋裡退出去,謝無羈連忙上前,打點好一切後,提著的心才放了下去。
直到此處沒了旁人,一旁角落裡的身影才直起腰走了過來,離得近了,才認出眼前之人正是雲昭月。
“這次的事情,多虧了王妃。”
這些赤炎軍身上的不過是一些小傷,但為了能夠讓皇上放心,這才特意說成這些人還需要休養。
待謝無羈將此事告知沈北晏後,雲昭月率先察覺到了不對,事情的確可以這般開口,可皇上卻不會這麼輕易信了他的三言兩語。
一如當初她稱沈北晏的情況只剩下了月餘,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皇上硬是讓御醫來重新替他把脈。
果不其然,事情正如雲昭月猜測的這般,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猜忌,特意讓人來此一趟。
不過赤炎軍軍中的傷者已喝下雲昭月特意調配的藥水,脈象之上都會呈現出一種受傷的假象,雖然只能維持一柱香的時間,卻也足夠應付眼前這種情況。
“一點小事而已,謝將軍不必多禮。”
眼前的這位小將軍給雲昭月留下的印象還算不錯,故而面對他的這般道謝,雲昭月卻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既然此事也算矇混過關,謝無羈便率先派人去將雲昭月送回府中。
赤炎軍剿匪成功一事,讓賢妃心中不由得添了幾分詫異,這一連串的事情恰巧都在這段時間發生,實在太過巧合。
為了以防萬一,賢妃還是從床頭的夾層下取出一疊信紙,一臉凝重的在上面寫下一行字後,才推開窗戶。
不出片刻,一隻鴿子便出現在窗戶旁,和之前與夏柔兒傳信的鳥兒全然不同。
待到鴿子很快消失不見後,賢妃才關上了窗戶。
“謝無羈,不論你究竟是因為何種緣由,你們又有什麼目的,如今你們都別想安安穩穩在京城裡待著!”
就在百姓之間關於赤炎軍的傳言愈發高漲之時,邊境卻突然傳來訊息,說遼國竟不顧之前簽訂的協議,猛然間出手,令邊境一座城池瞬間被佔領。
皇上下意識還是將視線放在了謝無羈身上,以往這種時候,他都能毫不猶豫把事情交給沈北晏去辦,可是現如今……
“陛下,那遼國可是堅定寧王再不會站起來,這才會做出這種無恥之事!”
眾朝臣聽聞此事,議論紛紛,但卻無人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去帶兵出征。
畢竟平日裡他們也曾聽說過遼國士兵的兇狠,更何況誰人不知戰場之上生死不論,他們如今待在京城之中這麼久,身上早已不見了當初的血性,誰又想死?
“現如今是那遼國欺人太甚,定要讓他將吃下去的全都吐出來!”
“這可不一定,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誰又知道遼國……”
話音未落,坐上便傳來砰的一聲,只見皇上面帶怒氣,方才的聲音是皇上一巴掌拍在桌上發出來的。
“陛下息怒。”
幾人見到皇上眸間怒氣,又如何不知皇上這是在責怪他們太過口無遮攔,紛紛跪地再不敢胡亂言語。
“如今遼國挑釁,你們可有解決之法!”
皇上帶著怒氣的目光落在一旁眾人身上,方才還侃侃而談的幾人,此刻卻鴉雀無聲,他們比誰都希望這種事能夠落在旁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