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蓉扯著嗓子不斷喊著,但沈北晏連眼皮都不曾抬起。
直到一聲木板與皮肉相撞的聲音響起,安蓉蓉的聲音才戛然而止,隨之而來的便是安蓉蓉的尖叫聲,還有咒罵聲。
但這些沈北晏都充耳不聞,反倒是視線一一從地上眾人身上劃過。
“若是誰再敢在府中生事,這便是下場!”
待沈北晏話音落下,地上幾人早已忙不迭的磕頭將此事應下,生怕再慢一秒,被押到外面受板子的人會成了她們。
“你們雖是按照安側妃吩咐才會傳出那些流言,但也還是做錯了事,便罰俸三個月,可有異議?”
屋外的安蓉蓉還在挨著板子,她們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退了出去。
“夏側妃心中可有怨言?”
既然今日也藉機見到了夏柔兒,沈北晏便當著雲昭月的面問出一句。
“妾不敢。”
夏柔兒也是個有眼力見的,這種時候她才不敢在沈北晏面前觸了黴頭。
見狀,沈北晏一揮手便讓她回去了,雲昭月本想與她一併離去,卻被沈北晏給留了下來。
“王妃留步,妾先行告退。”
夏柔兒亦未曾詢問還有何事,而是十分懂事的退了出去。
待到夏柔兒離開後,雲昭月才看向沈北晏,“你覺得此人如何?”
“城府頗深。”
沈北晏今日見到夏柔兒後,只留下這一印象。
那安蓉蓉眾目睽睽之下被帶了下去,屋內眾人唯有夏柔兒並未露出詫異的神情,若不是她一早便猜出會是這般後果,就是她喜怒不形於色。
今日這出戏,是二人商量過後,一致決定將這出戏當著夏柔兒的面唱完。
至於安蓉蓉此舉為何,二人再清楚不過,更讓雲昭月沒想到的,是整件事從頭到尾夏柔兒皆仿若置身事外,並未因為流言便自亂陣腳,反倒讓她們對上了安蓉蓉。
“這次臣妾與王爺應都心甘情願被她人當了刀。”
雲昭月眸中微光閃爍,對夏柔兒此人倒是更添了幾分興趣。
夏柔兒回到舒蘭苑中,才默默勾起嘴角,想到安蓉蓉被打夠二十板的慘狀,就覺得心情舒暢。
當府中流言剛開始時,夏柔兒就猜到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為之,畢竟她刻意接近雲昭月,從不是為了沈北晏。
不過既然有人給了她一個合理的藉口,她也未曾反駁,反倒讓人將這訊息傳到了雲昭月在院中。
果不其然,當天雲昭月便去到沈北晏院裡,夏柔兒知曉,接下來她便什麼都不用做了。
桃青見到夏柔兒回來後竟一個人坐在桌前傻笑,還以為她這是被嚇傻了,上前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額頭。
“不燒呀,您這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傻笑。”
桃青眸中透著關切,才讓夏柔兒回過神,“那安側妃的二十板可打完了?”
聽見夏柔兒問起此事,桃青頓時來了精神,“可不就是剛剛才打完,聽說打到十二板子的時候,那人就暈了過去,可王爺竟然吩咐剩下的必須打完,看安側妃以後還怎麼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