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間這才輕鬆了幾分。
舞姬的舞姿曼妙,手上戴著的鈴鐺鈴鈴作響,勾人的眼神不斷散發著魅力。
太子端著酒杯和這舞姬目光對上,他猛的將酒飲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女子的方向。
鍾惜玉一早便察覺太子的不對勁,目光落在那舞姬的身上,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方才舌戰群儒,現在得空吃東西,雲昭月一直給沈北晏夾菜,“王爺嚐嚐這個,好吃。”
沈北晏抬起面前的杯帶杯,放在唇邊,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低道:“臺上的舞姬和太子有問題。”
雲昭月吃東西的動作一頓,沒有著急抬頭去看太子,而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又去夾了一筷子菜,裝作不經意地抬頭。
太子那雙眼睛,都快黏在這舞姬身上了。
“她們兩個認識。”雲昭月得出此結論,挑了挑眉,“太子不會……”
沈北晏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會。”
雲昭月沒忍住,勾唇笑了起來,“原來太子竟喜歡這樣的。”
一舞結束,那舞姬扭著曼妙的身姿來到寧王席位前,提起酒壺倒了杯酒奉上,“寧王殿下請用。”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聚集在沈北晏的位置。
雲昭月似笑非笑地抬起頭,拿過她手中的酒杯,當著她的面,澆在前面的地上!
“你是什麼身份,也配向殿下敬酒?”
舞姬的臉色一白,踉蹌地向後退了兩步。
皇后在這時開口,“靈姬是京城難得的舞娘,陛下也曾親口誇讚過她,她的身份,自是不同尋常人。”
“是,皇后娘娘說得對。”雲昭月彎下眼眸笑道:“只是臣妾家風甚嚴,從不與風月場所之人同席。”
雲遠山坐在遠處,不斷地拿著巾帕擦著額頭上的汗,雲昭月這個不知死活的!竟敢如此同皇后說話!
“是嗎?”皇后若有似無的眼神,落在雲遠山的身上,“原來如此。”
舞姬這才福了福身子,轉身隨著舞女退了下去。
大約半個時辰後,沈北晏離開席間,一人前往御花園後面的湖心亭。
原本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也被傍晚的風吹散。
不一會兒,沈北晏背後響起輕巧的腳步聲,“誰!”
靈姬被嚇到,連忙給沈北晏行禮,“奴家見過王爺。”
沈北晏轉過輪椅,側耳聽到靈姬的聲音,“你是方才那個舞姬。”
“是。”靈姬帶著笑意靠近沈北晏,“王爺獨自一人,讓奴家陪你到處走走可好?”
靈姬手指要碰到沈北晏的輪椅,被他操縱著輪椅退開,表情冷淡,“不必。”
可面前的人卻鍥而不捨,“殿下,奴家心悅於殿下,不求名分,還請殿下給奴家個機會。”
靈姬伸出的手被人突然握住!
她轉頭看見雲昭月,臉色慘白一片。
雲昭月笑眯眯地瞧著她,“靈姬姑娘的脈象好生奇怪,你這是……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