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長張了張嘴,不知道該問什麼。
蘇年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如果只是這麼簡單的問題,只涉及到了單繆和他身邊那名高手的行為,就沒有什麼其他前提條件的干擾,自然不會出現錯誤的判斷,除非……是金幣自己產生的固有錯誤率。”
專案組長的那字裡面一片混亂,但是付南辛卻聽出了一些關鍵。
蘇年強調是前提條件的干擾,也就是說,只要前提條件能夠確定正確,那麼只要金幣的結果出現,就是絕對的了?
但是這個前提條件該怎麼樣判斷?
其實蘇年自己也沒有搞太清楚,目前為止,蘇年知道的就只是金幣的作用具有一定的限制條件。
像是選擇正確的岔路口方向這種問題,並沒有任何前提條件,所以根本不會出錯誤。
但是如果事情更加複雜一些,比如是地攤上生意的事情,就會非常麻煩。
如果前提條件沒有弄清楚,貿然去問問題,就很容易出現錯誤的結果,這個結果在金幣看來是正確的,但是在你看來,就是絕對錯誤的。
比如說,蘇年要問今天許恪的攤位能不能盈利。
這就是一個前提條件非常模糊的問題了,在蘇年最初的認知裡面,這個問題的前提條件可能是從今天的成本和收入算成利潤來確定問題的結果。
可是在金幣看來,可能是判斷在今天結束之後,明天開始的時候,過去所有的成本和收入進行比較,計算所有的利潤值。
那麼問題會出現在什麼地方?
首先是過去所有的成本和收入,以及許恪在人工上的支出。
比如今天許恪可能是賺錢的,但是總體來說,算上蘇年前期投資的成本,其實他還是負盈利狀態,這就導致了結果的差距。
其次就是在今天結束和明天開始時間點上,可能會出現蘇年沒有預想到,但是金幣卻必須算進去的東西。
這麼說,如果今天是月底,明天是月初的話。許恪會在每個月的一號給所有的同學結算工資,這就是支出上的巨大差別。
可能上個月截止,許恪的總盈利可能超過一千塊,但是發給了同學兩千塊的工資,就算是負利潤了。
這樣複雜的問題,金幣是按照自己的一套理論進行判斷。
更是有之前單繆派出來的那兩個人一樣的問題,在問題的結果判定成立條件上還可能會出現任何的偏差。
所以,單繆之前想要用金幣判斷自己的生意是否能夠安全運轉,其實失誤率遠比金幣本身的固定失誤率更高。
這也導致了單繆越發的懷疑金幣的作用,卻又找不到金幣的正確使用方法。
但是現在不同了,單繆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目的也變得十分簡單了。
找道蘇年,殺死蘇年。
這樣簡單的問題,根本就不涉及到什麼前提條件的問題,只涉及到單繆的行動計劃。
付南辛聽著蘇年的解釋,也是有些震驚。
這些理論,總部的那些老傢伙恐怕這麼多天都沒有研究明白吧?但是蘇年就用明白了,而且非常明白,能夠將金幣有效利用。
專案組長已經開始對這些神神道道的東西麻木了,撇開疑惑問道:“那既然是這樣的話,你打算怎麼辦?跟單繆單挑?”
蘇年說道:“單繆的手中有金幣,你們的安排全都沒有用,就算單繆不知道你們已經安排了陷阱,但是金幣一定會算進去。”
“所以呢?”
“所以,這一次,就是單純的 我和他賭命而已!”蘇年捏著金幣,放在了眼前:“就賭誰的金幣會先出現錯誤!”
“不行!”夏可蓮說道:“太危險了!”
蘇年笑了:“不!一點都不危險!這一局,是我穩贏的。”
“為什麼?”
“因為我的金幣每天能用兩次,而單繆的金幣,每天只能用一次,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別,我的測定結果絕對不會出錯。”
專案組長和夏可蓮疑惑了一下,又問道:“那你要怎麼辦?”
“很簡單,在前一天的時候,用金幣測定明天零點到二十四點的時間範圍內,制定一個固定時間的行動計劃,什麼時候出門,去什麼地方等上一天,晚上回家,用金幣確定是否會安全,只在安全的時候出門就可以了,不安全的結果就不出門,可以保證我絕對的安全,單繆卻會在金幣失誤的時候對我出手。”
想了片刻之後,夏可蓮才想清楚蘇年的計劃到底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