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當初,老索對他說,單繆很可能已經放棄了拐賣的生意,他的心裡面特別輕鬆,還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的責任就能夠姦情了不少。
可是現在,事實證明並不是這樣。
付南辛不知道蘇年在想什麼,不過還是給了蘇年一個合理的解釋。
“當初老索推測單繆很可能放棄了拐賣生意,其實還是可靠的。至少你在西北的時候,一個小縣城都有那麼多孩子,這裡只有一個集裝箱。”
“當然,我們現在還不能肯定,單繆到底是打算真的徹底和拓科夫斯基合作,還是打算雙線開花。”
“但是這件事情,我們確實也是剛剛得知,而且在得知的第一時間就到瀾城來尋求警務系統和你的幫助。”
蘇年冷笑:“如果不是對你們的行動有利,你們會這麼熱心?”
付南辛並不否認:“確實,我們確實是出於行動考慮才會主動找過來。”
“但是你自己仔細想想,單繆的事情,本來就是當地ZF和警方的事情,他們的工作沒做好,為什麼要追責我們?”
“是,我們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知道並不代表有證據。”
“就像今天的事情一樣,如果不是你潛入,我們就算肯定倉庫裡有孩子,難道我們能讓警察衝進去?”
“詹某某應該也跟你說過了,我們不過就是個外聯部。”
“你是一般市民,在某些方面自身就帶著便利。如果是你進入倉庫,我們只需要說是一個偶然發現的好心市民,就能避免一大波的騷亂。”
“現在可是資訊時代,我們作什麼,都在所有人的眼睛裡呢!”
“所以,像我們這樣的部門,自然也要更加隱蔽小心,只能用這樣的手段,儘量引導一個正當的解決過程。”
“沒有證據,又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我們都不會主動出手。”
“畢竟,尋找證據,處理案件,本就是警察的事情。國家的運轉靠的就是這樣的有效體制,各司其職,互不衝突。”
“我理解你的心情,其實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我也很心痛。”
“但是心痛沒有用,甚至我都可以告訴你,我們手裡還有好多單繆的線索,這些線索你以為警方自己調查不出來嗎?”
“如果他們調查不出來,我們的線索根本就沒地方獲取好嗎?我們又不是錦衣衛,所有人喘口氣都得記錄在案。”
“可知道、清晰和能處理,終究是不同的概念。”
“畢竟單繆的事情,本來也不在我們的職權捏,我們的工作,終究是處理你這個層面的人。”
蘇年看了看付南辛,突然問道:“那拓科夫斯基為什麼是你們的工作?”
付南辛沉默了。
就知道是這樣。蘇年無奈地聳了聳肩,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付南辛說道:“拓科夫斯基的事情不告訴你,其實是為了你好。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觸碰到這個層面的事情,如果你想要知道的更多,想要不被別人掌控,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斷增加自己的資本。”
蘇年冷笑:“說的跟鼓勵主角一樣,好一口雞湯!”
付南辛無奈道:“如果你還是生氣,我們可以放寬要求,如果你要我們的回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過分一些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