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冷雨席捲了瀾城。
秋末的冷雨一場涼過一場,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地上的水跡還未乾,晨風吹來,已經有了些刺骨的感覺。
蘇年站在門口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輕輕撥出了一口氣,微微帶些白。
暖姨走過來,給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埋怨他:“年輕也要注意身體,生病都是日積月累的,上次的教訓還不足夠嗎?”
蘇年笑了笑,緊了緊身上的大衣,溫順地說道:“知道了,暖姨。”
暖姨這才離開,去準備叫孩子們起床,給孩子們加衣服了。
之前蘇年的病因,並沒有告訴暖姨他們,一直到現在,暖姨還以為蘇年是突發性的疾病導致的假死。
不過天氣也確實冷了,就算是蘇年的身體,也能夠感覺到寒氣正在滲透。
穿上了了這件因為有些舊顯得格外蓬鬆的毛絨的外衣,蘇年才轉身回到了房間裡面,開始佈置自己所有的安排。
昨天晚上幾乎是凌晨一點鐘的時候,徐知年才發了訊息過來,告訴蘇年金幣已經賣給了單繆。
當然,不用他通知,蘇年也已經知道了。
系統提示音比徐知年還要早,提示蘇年收入了五百二十萬的積分值。
這還是蘇年第一次拿到這麼多的積分,頗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多虧了單繆貢獻這麼多的積分給自己。
有了這些積分,蘇年的計劃就徹底有底氣了。
早上單繆正坐在辦公室裡面,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和窗戶上的水汽笑著。
“老闆今天很開心?”心腹忍不住問道。
單繆哈哈笑了兩聲,說道:“天氣漸涼,地攤行的淡季就要到了,這個時候如果讓蘇年的貨物全都賣不出去,到時候過一個冬天,你以為第二年會怎麼樣?”
心腹頓時明白了過來。
地攤本來就是小本生意,他們哪知道蘇年的成本都是從他們手裡弄來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思維,蘇年的那些商品絕對不便宜,加上其他普通的商品,如果積壓下來,利潤不能夠找回來,蘇年肯定會虧大了。
那些跟著蘇年的人,眼見著冬天之前沒有進項,明年還會不會繼續維持蘇年原來的攤位?
如果真是這樣,那結果可想而知。
肚子的這兄弟,剛開始跟著蘇年,也不過是想要找個能賺錢的工作而已。
單繆的打算就是這樣,投入大量的錢,為的就是一棒子把蘇年的地攤全都敲死。
他的手中握著那枚金幣,看著窗外,漸漸陷入了沉默。
手下不知道單繆在想什麼,也不敢打擾,便只是站在旁邊等待著外面的訊息繼續傳回來。
金幣在單繆的手中翻動著,他有心再試一次,但是最終還是退縮了。
那可是死亡的威脅。
昨天得到這枚金幣,他可是花了大價錢,就算是對他來說,六百多萬同樣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畢竟這不是投資,而是購買。
如果是投資出去,不管是投資到明面上的產業,還是為他背後的髒生提供支援,都會有直接的利益反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