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主持大局,事務繁多南面有缺漏之處,那麼就需要大家協助,來個‘聯防’以確保各地治安。”
“各家各戶的僕人、護院或者鏢頭、鏢師,除了看家護院之外,還要和街坊、鄉里聯防,一旦發現有人形跡可疑,可以將其扭送官府,如果發現有人趁火打劫,只要是正常自衛,那麼即便動手鬧出人命來,也有本官擔著。”
宇文十五說到這裡,起身向在場之人行禮:“黃州的安危,就要靠大家協助官府,齊心協力共渡難關!”
眾人還禮:“司馬放心,草民願效犬馬之勞!”
“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大家趕緊動起來。”田六虎在一旁趁熱打鐵,宇文十五已經提前和他透過氣,所以他知道該做什麼。
“丞相策劃已久,如今一旦動手,必然後招不斷,我們要爭分奪秒,趕緊做好準備迎戰!”
。。。。。。
落日的餘輝灑在水面上,把江面渲染成金黃色,數艘快船藉著風力變幻不定的東南風,以及船舷兩側數十隻長棹,迎著波濤逆流而上。
棹手伴隨著極富節奏的鼓點聲,整齊劃一的划著長棹推動船隻前進,快船就像一隻只蜈蚣般行駛在江面上,而密集的鼓點聲中,還摻雜著鼾聲。
一艘船上,西陽王宇文溫和衣而睡,鼾聲如雷,而各艘船上,也有許多人正打著鼾,此起彼伏的鼾聲,構成了奇特的音樂。
一個人的身體過於疲勞時,入睡後很容易打鼾,而宇文溫等人不停打鼾,正是因為極度疲勞,他們自從過了湞陽峽之後,就一直沒有正經睡過覺。
昨晚,宇文溫在江州州治湓口粉碎了崔達、崔弘升的陰謀,他顧不得疲倦,和眾將召開軍議定下決策,然後強打精神做出各種部署。
好不容易折騰完,許紹勸他好好睡上一覺,但局勢危如累卵,宇文溫哪裡有心思睡覺,他見江州這邊已經做出安排,便要連夜趕路前往西陽。
許紹等人見著宇文溫搖搖欲墜的樣子,哪裡敢讓他再騎馬連夜趕路,好說歹說之下,安排了幾艘快船,載著宇文溫連夜走水路去西陽。
逆水行船,速度很慢,但許紹的意思是讓宇文溫能在船上好歹睡個覺,這樣既不耽誤連夜趕路也不耽誤休息。
湓口位於西陽的下游,兩地之間水路距離大概三百里,一般的船隻藉助人力、風力逆流而上,大概每半個時辰能走十餘里,也就是每小時十餘里的船速。
這速度不算快,卻要消耗棹手大量的體力,光靠出發時的棹手以及時有時無的東南風,根本就無法支撐如此長距離的行駛速度,而快船要做到更快,就得不斷換人。
所以搭載宇文溫會西陽的船隊,每路過一處水寨,就換一撥棹手。
而為了提高船速,許紹臨時調集的這些快船,所有的累贅之物全都扔了,為的就是輕裝上陣,爭分奪秒讓宇文溫儘快趕回西陽。
諸般努力之下,宇文溫所乘的快船,即便是逆水行舟也達到了驚人的船速,從昨晚在湓口出發到現在,三百里水路不到一日便要結束了,而棹手們也累得夠嗆。
前方不遠處是巴口港,巴口港的標誌性建築大風車已經映入眾人眼簾,數艘戰船駛出港區,向著船隊迎來。
船隊即將抵達巴口下游伍洲戍時,已經通傳了西陽王即將抵達的訊息,守軍隨即派人趕往巴口做好迎接準備,一名將領見即將靠岸,趕緊將宇文溫搖醒:
“大王,到了,到了。”
“啊?到了?到哪裡了?”
宇文溫這一路過來睡得昏天黑地,突然被人叫醒哪有那麼快回過神,他茫然的看著那將領,揉了揉眼睛,正要問出人生終極三問,卻看見了前方江岸邊那熟悉的大風車。
“到巴口了?”他終於想起來自己為何會在船上了。
“是的大王,末將已經派人通傳,一會便能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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