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陽王選了第二個,當時阿涅斯若不是脖子上戴著裝飾用的項圈,就會被西陽王一刀割破喉嚨,當場斃命。
想到這裡,阿涅斯好像想通了什麼,千金公主起身走到門口,看著天空,想著事情。
她還無法判斷西陽王宇文溫的真正為人,但能看出來對方行事絕不拖泥帶水,所以即便事出突然,宇文溫也很快做出了選擇。
天子下詔賜尉遲明月予宇文溫為妾,宇文溫的選擇有兩個,一是推辭,希望天子按約定重新下詔,但這樣的風險不小,因為誰也說不清天子還會有什麼主意。
另一個選擇就是接受。
當晚,宇文溫再來見她時,絲毫不提請她寫信勸天子收回成命的要求,完全沒有任何抗旨的意思。
千金公主在想,可能當晚宇文溫就把妻妹收了,以免夜長夢多。
聯想到在番禹時的事情,千金公主判斷宇文溫行事果斷,很有主意,不由得對未來有些擔心。
她弟弟明顯是想籠絡宇文溫,這是件好事,但千金公主不認為宇文溫這麼好糊弄,如果真有矛盾激化的那一天,該怎麼辦?
但再難,也得為弟弟分憂,千金公主覺得西陽王這個人即便再壞,也壞得有限,更別說很在意王妃,不是那種冷血、薄情之人,所以,希望還是有的!
。。。。。。
夜,宇文溫抱著尉遲熾繁走進寢室,將嬌妻往榻上一放就要壓上去,然而尉遲熾繁僵硬的身體,讓他不由得一愣:“三娘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尉遲熾繁定定的看著夫君,伸手去摸對方的面頰:“二郎那日忽然發怒,嚇著妾了。”
宇文溫將妻子拉起,摟在懷中:“嗨,為夫又不是真吼你。”
“那...”
“呵呵,為夫吼三娘之前,四娘在那裡坐著點頭,又陰測測的笑起來,你以為四娘在做什麼?”
尉遲熾繁聞言一愣,隨後想到一個可怕的後果,不由得面色發白:她妹妹那時恐怕因為強烈刺激而要發癔症,如果沒有夫君那麼一吼...
那日,宇文溫的行為舉止極其兇殘,不說尉遲明月,連尉遲熾繁都被嚇蒙,當晚根本就不敢反抗,任由夫君把自己和妹妹一起“吃掉”,事後她總覺得不對勁,卻沒機會問。
明天她就要回西陽,和宇文溫分別一段時間,所以今晚一定要問個明白,尉遲熾繁便唆使兒子纏著妹妹,她才有些許時間和宇文溫獨處。
宇文溫的回答出人意料,但她很快覺得夫君的回答好像是在避重就輕。
面對再次提出疑問的嬌妻,宇文溫露出“猙獰面目”:“不把三娘和四娘吼蒙了,為夫怎麼會得手!沒錯,為夫就是看上四娘,來個假戲真做!”
原來夫君那晚是假戲真做,一開始是要救尉遲明月,接下來根本就是不懷好意,如夢初醒的尉遲熾繁急得喊起來:“二郎卑鄙、無恥,二郎是騙子!”
宇文溫聞言大笑:“騙子?你們倆個嘴上喊著不要,身體反倒很老實,到底誰才是騙子?!”
“二郎欺負人!”
尉遲熾繁又急又羞,伸手要撓宇文溫,被宇文溫按在榻上,兩人隨後抱在一起翻滾著,動作漸漸變了。
尉遲明月好不容易把宇文維城哄睡著,快步轉到這邊,見著翠雲淡定的守在中廳,又聽到房內動靜有些曖昧,她停下腳步聽了一下,隨即面頰泛起紅暈。
翠雲淡定的喝著茶,似乎沒察覺有人來,尉遲明月隨即一咬牙走近寢室,推開門進去後反手將門關上。
春宵苦短,離別前的夜晚,可沒有多少時間可以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