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規則很簡單,弓箭手射箭阻止刀手衝到自己身邊,只需要射中對方身軀任何部位都算贏,而刀手必須在限定時間內衝到弓箭手身邊,可以躲閃也可以用刀撥開箭矢。
當然箭頭是特製的,而刀也是沒開刃的,刀手帶著網眼面罩,防止面部和眼睛受傷。
這種比賽模式,對雙方的考驗都比較大,對於弓箭手來說更多的是考驗其心態,而對於刀手來說考驗的是眼力以及身手敏捷程度。
一般而言,弓箭手會佔優勢,但如果心態不穩,面對衝上來的人很容易發揮失常。
新兵這邊有信心上場的依舊只有斛斯萬善與張定和,當然他們是作為弓箭手上場,此次是斛斯萬善首發,而對手,則是由獲得第一名的虎林軍隊伍選出。
“老規矩,划拳,不然讓來讓去的傷感情。”
那幾個虎林軍士兵之中一人說道,不知何故,其他人都是默默搖頭,然後默默的向後退了一步,讓其凸現出來。
“吶,你們是自願的!”
見著如此情景,斛斯萬善有些奇怪,不過對方這幾位都帶著面罩,看不出樣貌,他覺得對方大概是處於興頭上,也就沒當一回事。
拿著方才的那張弓,站在一道橫線上,斛斯萬善已經做好了準備,他不覺得對方能躲過自己的箭,所以...
他看見對方拔出刀指著自己,然後一鬆手放開,讓其跌落地面。
居然連唯一能撥開箭矢的刀都不要了,也就是說要麼空手抓箭,要麼完全是靠躲。
挑釁,這是大庭廣眾之下的挑釁!
斛斯萬善只覺得面頰發熱,血上湧,對方如此囂張,簡直是把他當做三歲兒童,而手上拿著的不過是兒童玩的小弓小箭。
從箭壺抽出數箭,咬在嘴裡,又抽出一箭搭在弓上,斛斯萬善被對方激怒,決定全力以赴。
“喲,這是要射連珠箭啊!”
兩側看臺上圍觀的將士不住驚呼,能射連珠箭的人不是沒有,但射速是一回事,準頭又是一回事,剛剛緩和下去的氣氛,立刻又緊張起來。
隨著一聲鑼響,比賽開始,所有人都屏氣息聲,靜靜看著兩人對決。
那名士兵慢慢向前走,如同尋常路人走在街上,還沒走幾步,嗖的一聲響起,箭矢向其面部飛去,就在即將射中的一瞬間,他側頭讓過。
沒有多餘的動作,似乎是不經意間的動了動頭罷了,張定和看到這裡,不由得手心出汗。
射箭的斛斯萬善,沒有選擇最容易射中的軀幹,而是選擇射對方的頭部,說明對自己的箭術很有信心,而對方那輕描淡寫的躲箭動作,同樣彰顯了此人的信心。
你射得準又如何?我一樣輕鬆躲過!
第二箭很快便射出,果不其然又是往頭部去,而那士兵又是將頭一偏,輕鬆讓過,然後迎接他的是連珠三箭。
側身一滾,勉強躲過三箭,他在地上打了個滾,就在剛起身之際,便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般,嚎叫一聲隨即猛然發力向前衝刺,
斛斯萬善停止了射箭,搭著一支箭沒拉弦,就這麼靜靜等著對方向自己衝來。
四十步、三十五步、三十步、二十五步、二十步、十五步...
他奮力開弓,瞄準即將衝到面前的對手,十步的距離,根本就看不清箭矢的軌跡,想要躲是難上加難。
弓弦聲起,那人猛地側滾躲箭,就在這時,全場的目光集中在斛斯萬善手上:箭還在,而弓弦不過是空放。
那一瞬間,張定和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弓弦空放對弓的傷害很大,所以正常來說沒人會如此糟蹋一張弓,而斛斯萬善如此使詐,就是為了騙得對方身形不穩。
臨場應變,真是絕了!
電光火石間,斛斯萬善再度開弓,對準那剛起身計程車兵:如此近的距離,又是剛起身到一半,已經不可能躲得掉了!
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