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來啊,上炊餅。”
“不是啊!是那東西,是那一個東西!”
男子嚎叫著,不停吸著鼻涕,又用手擦著眼淚,一如傷風感冒的人,只覺得全身難受得緊,似乎每一寸肌膚都有螞蟻在咬著。
自從被抓到這裡來,他就想咬舌自盡,奈何嘴巴被堵著沒辦法,對方用盡一切刑罰要讓他開口,都無法得到隻言片語。
那件事情不能說,說出去他就完了,他一家老小也完了,官府不會放過他,那些人同樣不會放過他,甚至連家小都不會放過。
只要有一絲機會,只要堵嘴的東西取下,他就要咬舌自盡一了百了,為了保住家小,也只有如此,誰也改變不了他的決定。
這個決定絕不會改變,直到吃了那東西。
黑色顆粒狀,有一股尿味,他嘴裡的小機關能擋住牙齒咬舌頭,可卻能讓東西進入喉嚨,當那東西進了肚子之後,世界不一樣了。
愉悅,無邊無際的愉悅,猶如飛入雲霄,和婆娘做那種事情得到的愉悅,和這種愉悅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那一瞬間,他神智開始模糊,只覺得自己輕如羽毛,已經白日飛昇,和九天仙女一起尋歡作樂,享盡世間一切愉悅,全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舒服,沒有一處不歡暢。
然後重重的跌入凡間。
不要緊,那東西還有,對方後來又餵了他一些,於是再度飛昇仙境,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如果可以的話,永遠都不要醒來。
結果還是醒來了,然後就是涕淚橫流,全身上下到處疼痛難忍,但只要吃了那東西,他就可以再度回到仙境,和一絲不掛的仙女們追逐嬉戲,那種愉悅他已經離不開了。
什麼嚼舌自盡,什麼家小安危,與他無關,只要能再吃一口那東西,他什麼都願意做!
“你想吃的,是這東西麼?”
宇文溫問道,手掌攤開,手心裡是個開啟的小紙包,裡面有些許黑色碎末,散發著些許尿味。
“對,對!就是它,給我再吃一口啊!”
男子如同撈著救命稻草般激動不已,雙目發紅,用哀求的目光看著對方:“求求你,讓我再吃一口!”
“這東西呢,叫做福壽膏,想吃麼?”
“想!”
“趴下,學狗叫。”
男子毫不猶豫趴下,吐著舌頭學狗叫:“汪汪汪!”
“很好,但還不夠。”
“求求你,求求你讓我再吃一口,就一口!”
“吃?吃就浪費了,要用吸的。”
宇文溫拍拍手,李三九端著一個盤子走進,上面放著根長管,還有一個小燈。
“相信我,用吸的,更爽。”
男子如今已是抓耳撓腮,盯著宇文溫手上的紙包,幾乎是目不轉睛,一如自己的心肝被人捏在手上,生怕一眨眼就沒了。
“這東西可以給你,只是你用什麼來換?”
“大爺!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啊!”男子哭喊著,跪地不斷磕頭,已經沒有半點尊嚴可談。
宇文溫聞言咧嘴一笑:“很好,那件事的來龍去脈,你都說出來。”
“我說,我說,我都說!”
“三九,你記錄一下,細微末節都不能放過!”
“是!”
宇文溫轉過身去,離開前示意李三九附耳過來。
“給他吸一次,然後...”宇文溫面無表情,“讓他戒掉,做好觀察記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