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平陽為餌讓安州軍吞下,早已潛伏計程車兵隨著百姓南下進入安州地界後襬脫監視來到澴嶽郡守田開處,最關鍵的兩點來了:扮成安州軍北上偷襲百雁關,南下混入安陸刺殺留守的總管長史等人。
這兩件事不需要透過襲擊孝昌才能完成,甚至襲擊孝昌都算是多此一舉:孝昌東面是黃州總管府西面是安陸,就算奇襲得手那接下來怎麼守,就他們這點人哪裡頂得住兩邊圍攻,把襲擊孝昌的人手都投入到安陸去刺殺那成功率不是更高?
豫州方面就算拿下百雁關能夠揮師南下可孝昌城對於他們來說有些雞肋,百雁關到澴嶽大約七十里,澴嶽到孝昌大約八十里,三地就是一條直線很容易被切斷,尤其最南端的孝昌就算佔了被左右兩邊一掐就是絕地。
澴嶽被圍那豫州軍從百雁關還能出擊支援,可與此同時孝昌被圍他們拿什麼來救,所以宇文溫認為襲擊孝昌就是多此一舉。
有人猜測莫非田開與許使君有仇所以欲先除之而後快,但另外的意見是報仇只衝擊刺史府邸即可沒必要奪城門,種種表現看來對方確實是想拿下孝昌。
“孝昌離西面的安陸不過四十里,距離東南面的黃城也就一百多里,要是這裡被佔了我方畢定心急火燎的調兵攻打。”宇文溫說完再度環視眾人一圈,“兵法有云:攻其必救,那麼問題就來了...”
“本將猜測對方襲擊孝昌是‘攻其必救’,待得我方兵力都往孝昌或澴嶽這邊集中後他們定然要對某個目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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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股騎兵分成前、中、後三段在官道向北疾馳,夕陽的餘暉灑在他們身上在地面拉出長長的背影,前方數里外一座城池輪廓依稀可見。
“隊主,是否先休息一會,馬匹有些吃不住了。”一名騎兵說道,他說話的物件是一名身著筒袖鎧的男子,那人聞言點點頭示意停下。
他們是南邊孝昌城派出的騎兵前往已經反叛的澴嶽查探敵情,因為軍情緊急他們明知路上極大可能會有埋伏卻依舊不顧一切趕路,唯一所做的應對之策是分成前、中、後三段,要是遇伏至少能有過半的人活著回去報信。
從出發到現在他們一路上都沒停過,眼見著澴嶽城就在不遠處一會衝到城池附近免不了一場惡戰所以特地休息一下恢復體力,孝昌到澴嶽大約八十里眼見著跑了這一大段路都是平安無事他們都有些納悶:說好的伏兵呢?
今日孝昌遇襲,澴嶽郡守田開刺殺許使君另有賊人襲擊城門,一番惡戰之後賊人悉數授首而孝昌派出的信使也突破城外遊騎的攔截前往安陸告急,待得援軍過來之後上官便命令他們這一隊騎兵即刻前往澴嶽偵查,按常理來說對方肯定要在路上攔截或在險要之處設伏,原以為是九死一生的出行直到現在都是平平安安。
“事情有古怪,搞不好就在前面哪個地方有埋伏,大夥都要小心些。”騎兵隊主魯節語重心長的吩咐道,“一會注意絆馬索!”
“隊主,讓我去前邊趟,大夥有老有小的就我光棍一個。”一個士兵主動請纓,旁邊的幾個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絆馬索又不一定開始就拉起來,你小子單槍匹馬的誰稀罕,那幫鳥人定是放你過去等後邊人多的近前才拉!”
“看命,大夥一會兒小心些,是死是活那就看命把。”魯節也是不以為然,在戰場上看慣了生死已經不像當初那般患得患失了,廝殺中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運氣。
無論是裨將、隊將還是士兵,無論是百戰老兵還是稚嫩新兵上了戰場只要運氣不好都會丟了性命,從馬上跌下來若是命大的連傷都沒多少可倒黴的就會折斷頸骨,混戰中流矢亂飛運氣好的怎麼都傷不到可倒黴的被擦破皮沒幾日破傷風就死了。
“都記著了,大軍隨後就到,我等一來是開路二來是打探澴嶽城虛實,有活著過去的就繞著城池騷擾...”
“等大軍到時那幫吃裡扒外的混蛋一個都跑不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