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叔陵作為攻打梁國的主帥本當坐鎮江陵城下督促大軍攻城可是卻夜夜留宿江津戍尋歡作樂,這種事諸將也只能捏著鼻認了可如今江津戍遇襲糧草被燒沒了倒是其次最主要是陳叔陵如何。
江陵外的陳軍大營若是沒有派出援軍救援而陳叔陵死了那麼陛下不會放過相關將領,若是陳叔陵沒死那麼他本人也不會放過相關將領。
救不救得成且不論但姿態要做足故而援軍是必須派的,可敵軍襲擊江津戍很可能在半路設下伏兵攔截援軍所以這支夜行騎兵是否能順利抵達江津戍還是個問題。
江陵到江津戍有兩條路,近路是沿著江岸遠路要繞行枇杷村一帶,慎重起見他們決定繞遠路但依然小心翼翼就怕有伏兵。
以防萬一騎兵們分成數股前後相距數十步依次前進免得被半路上突然冒出來的陷馬坑、絆馬繩給弄得全軍覆沒,若是遇到伏兵的話好歹後邊的能有時間應對。
他們提心吊膽的穿過枇杷林眼前豁然開朗已是一片平地,方才提防著樹林裡有伏兵的陳軍將領剛鬆了一口氣卻
憑著月色看見前方黑壓壓一群人橫在眼前,人群裡密密麻麻豎著許多長槍似乎擺的是長槍陣。
對方是己方‘期盼已久’的伏兵卻‘正大光明’的列陣於最不適合伏擊騎兵的開闊地帶,陳將心中詫異之際不由得戰意燃起:“突擊,碾碎他們!”
陳軍騎兵正集結隊形意圖衝擊伏兵可道路兩旁忽然有人起身向騎兵們投擲東西,那東西猛然間爆發出刺耳的嘯叫聲將戰馬們驚得不住嘶鳴瞬間失控。
伏兵們爆發出如潮的喊殺聲竟提著長槍快步前衝將忙著制止坐騎團團打轉的陳軍騎兵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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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城外陳軍大營,被東南方向火光震撼計程車兵們在各自什長的呵斥下回帳歇息。
“不許喧譁,不許傳謠,全都老老實實回去睡覺!”營地裡無數巡邏隊穿梭各處叫喊著彈壓這幫驚弓之鳥,“周軍戰船襲擊沙洲奉城,如今已被我軍擊敗放火燒船,誰也不許妄言!”
憑著這些巡邏隊的四處巡視原本已有不穩的陳軍大營好歹平靜下來,可中軍大帳裡的各位將軍們就沒這麼從容了。
“看來是江津戍被人放火燒了!”右衛將軍蕭摩訶眉頭緊鎖,其餘諸將面色凝重,江津戍裡屯著大批糧草看著這東南方向的沖天火光傻瓜都知道是給敵軍放火燒了。
江津戍不光屯著糧草也是江北的一處重要碼頭、渡口,此次攻打江陵大軍圍城還特地在江津戍駐紮重兵以備萬全,誰知道提防了半個月後還是給人點了!
長江沙洲上駐紮著水軍主力,有他們的兵力增援那麼敵軍不可能攻佔江津戍所以放火燒糧後撤退是必然的,己方派出的援軍完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但援軍不派不行即便是知道對方肯定在半路設有伏兵攔截也還是要派,考慮到時候諸位將軍的官途所以就算肉痛也得派人做做樣子。
“此次軍情緊急,各部將領必須看好下屬若是有人妖言惑眾斬立決!”宣遠將軍樊猛環顧在場眾人後說道,此次陳軍攻打梁國江陵,始興王陳叔陵是主帥他是副帥,陳叔陵每夜都會在江津戍過夜所以實際上負責江陵城外陳軍大營事務的就是樊猛。
“也不知糧草。呃,明日我軍該如何應對?”一名將領遲疑的問道,如今江津戍被燒不知糧草損失多少,雖然大營尚有些許存量可現在江陵城還沒拿下再拖下去軍糧供應不上怕是軍心大亂。
最壞的情況是對方佔領了江津戍斷了大軍後路,那樣一來恐怕己方進退兩難最後只能繳械投降,再說襲擊江津戍的敵軍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會不會還有其他敵軍潛伏在己方附近。
“江津戍有重兵把守,江中沙洲駐紮著我軍水師以為策應,對方要襲擊必然藏匿行蹤人數不會太多故而江津戍定然不會失守!”樊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一來是說服其餘將領二來也是為自己打氣,如今戰局瞬間惡化他作為副帥必須冷靜。
“明日一早全力攻城,必須一日內拿下江陵!”他思索片刻後下達命令,“組織人手立刻在江邊搭建棧橋!”
樊猛下定決心放手一搏,不管江津戍情況如何只要能在短時間內拿下江陵那麼大軍就有翻盤的機會,若是明日拿不下江陵那就要撤退免得將數萬士兵斷送在江北。
只是陳軍將領們對於明日是否能攻下江陵卻沒有底,對他們來說今晚是個不眠之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