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世事無常,婚後沒多久便有了身孕的她再也未能引起丈夫的興趣,其好色的本性漸漸暴露出來身邊有了越來越多的嬪妃,而對自己的寵愛再未歸來。
先帝在時還好,等到三年前先帝駕崩丈夫即位後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新入宮的嬪妃們個個容貌出眾,尤其陳月儀、元樂尚兩人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而她已經漸漸被丈夫厭惡了。
不知道有多少個夜晚自己獨守空房,每當看著丈夫摟著嬪妃們作樂時自己心中隱隱作疼。
自己願用房中術討好丈夫,但不願意和陳月儀、元樂尚般玩二鳳戲龍甚至三鳳戲龍的遊戲,恩寵再也不會光臨一切都無法挽回。
母親從小就教導自己做女人要從一而終,那麼這一輩子就這樣過吧。
然而現在自己卻和另一個男子有了夫妻之實,那男子將自己無數次的推上雲端,只恨不能朝朝暮暮纏在一起。
雲雨過後全身沒一處不愜意,這感覺讓她慵懶得不想起來,然而回過神後接踵而來的情緒是驚慌、羞恥、最後是憤怒,源自心底的憤怒!
宇文溫,你竟敢玷汙我!
想到自己和丈夫以外的男子結合,想到自己竟然和別的男子荒唐了許久,想到那男子玷汙了自己的清白,無窮無盡的羞恥感化作沖天怒火。
楊麗華猛然睜開眼起身憤怒的喊道:“禽獸,哀家要殺了你!”
四下望去是自己的寢宮,榻上除了自己再無他人,被褥下自己穿著貼身衣物身上黏乎乎似乎出了一身汗。
“太后!”一名女官小跑進來跪在她面前,正是昨夜那名隨行女官。
“那禽獸呢?”楊麗華冷冰冰的問道,目光如刀。
跪地不起的女官聞言一愣隨後小心翼翼問說的是否是西陽郡公?昨晚酒宴後他便回去了。
“我要殺了他,我要讓父親殺了他!”楊麗華聲嘶力竭情緒激動,連‘哀家’的自稱都忘了。
“他竟然,他竟然敢!”說道後面已是泣不成聲將被褥緊緊護在胸前,彷彿一個剛被施暴的弱女子般瑟瑟發抖。
“太后,昨晚...昨晚太后剛和西陽郡公說了些話,他見太后似乎不妥便將您打暈,讓奴婢立刻將太后帶回寢宮以保名節。”
“嗯?”楊麗華聽得這麼一說漸漸冷靜下來,她回想起昨晚情景:自己不知怎麼的全身發熱口乾舌燥,在殿外憑欄吹風想讓自己清醒,誰知越來越難受生怕出醜便讓隨從退下只留這心腹女官在身邊照應。
開始迷糊時正好宇文溫轉過來,自己不知怎麼的竟然就動情了向他走去,隨後被他竄過來打昏失去知覺,然後就是那無盡的旖旎風光,自己和他糾纏著飛入人間仙境流連忘返。
原來這不過是一場夢?
“太后。”女官不住磕頭,“奴婢將太后帶回寢宮安置好便斥退所有人,昨晚至今無人聽得半點聲音!”
聽得心腹女官這麼一說楊麗華頹然躺下口中喃喃自語:“還好是場夢...”
她躺了不知多久忽然回過神問昨晚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在酒裡下藥?查出兇手了麼?幕後主使是誰?
女官向她回稟說昨晚已和博安侯說了此事,博安侯和相府長史鄭譯、內史中大夫皇甫績心急火燎的抓人,可那用鴛鴦壺下藥的宮女已經服毒自盡了。
據他三人分析,幕後主使似乎是想給宇文溫下藥讓他當眾出醜,只是陰差陽錯間被太后誤飲...
然而楊麗華的第一關注重點不是這個:“昨夜當真沒人聽到寢宮內聲音?”
她回想起那場夢,如此酣暢淋漓的放縱下自己難免會喊出聲來,萬一被人聽了去那死的心都有了!
女官信誓旦旦說除了自己把守外都將其餘女官、宮女趕到外邊不可能聽見,楊麗華這才稍稍安心:“阿奴,多虧你了。”
這女官名叫阿奴從小伴著她長大,嫁入宮裡成為太子妃後阿奴也入宮服侍自己直到現在,是忠心可靠的心腹女官。
然而楊麗華又想起了不妥之處:“你是如何跟博安侯說我被打昏之事的?”
“奴婢說發現太后不妥後守住周邊不讓人靠近,那西陽郡公喝多了出來吹風剛見著太后就被奴婢趕走,然後太后就暈倒了。”
楊麗華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女官阿奴見太后心定便說洗浴之物俱已準備妥當,請太后入浴洗去一身煩惱。
躺在飄滿花瓣的浴桶裡楊麗華不知不覺走了神,隨即俏臉一紅回過神來,她拍了拍臉喃喃自語:“怎麼會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