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棟剛在一起那會兒真的是特別開心,不光是因為他酷,還因為我覺得我有什麼事兒能夠指望他,依靠他!之前和小奶狗在一起的時候,一丁點兒大的事兒都得讓我去,和張棟在一起就不會,他覺得是他在罩著我!
不是我和小奶狗分手之後,他還賴在我家裡頭不走麼?後來是張棟去了,都沒用我出面,他直接一腳把小奶狗的臥室那屋給踹開了,進去之後把他的東西全給扔了出來,讓他滾。
小奶狗一開始也不樂意,後來看張棟那個氣場全開的樣子,也覺得惹不起,居然就乖乖的搬走了,我那時候真的是崇拜死他了,覺得我這回找的男朋友簡直太完美!”
這會兒顏雪聽出了點名堂:“那會兒覺得很崇拜,很完美,那現在不了麼?”
林珍被她這麼一問,彷彿一下子被勾起了什麼傷心事,一扭身子趴在床上哀嚎起來,趴下去的一瞬間才意識到不對,臉上還貼著面膜呢,現在這麼一趴,面膜巾立刻皺向了一旁,她惱火地坐起來,一把將臉上的面膜巾扯下來,隨手扔在床邊的地上。
“我現在都要後悔死了!那天本來我是說要去逛街看電影,張棟那傢伙非要非要去蹦迪,我拗不過他,就跟他去了!我就總覺得,那天我要是沒聽他的,說不定之後的所有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我現在真的是越想越懊惱,腸子都要悔青了!”
“就只是去蹦個迪而已,現在年輕人不是很多都有這個愛好的麼?”
“要是光蹦迪不就沒事了麼!那天我本來是真的想要浪漫的看場電影,吃個飯,逛一逛,結果被他拉去,所以一開始就有點打不起精神來,張棟說我缺乏激情,我說我實在是覺得沒意思,然後他就問我想不想來點有意思的,讓自己能夠high起來。”
林珍說到這裡,顏雪和康戈心裡面都猛地一沉,這鋪墊一出現,後面跟著的事情會是往什麼方向去發展,他們基本上就已經心裡有數了。
如果真的是和他們的猜測一致,那麼林珍的確有理由被嚇成這樣,畢竟犯下那種性質罪行的人,是公認的最沒有人性,最兇殘的。
並且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個案子的性質受影響也非常大,可能涉及到要和別的部門進一步的協商部署,想一想都讓人太陽穴感到一陣一陣發脹。
“那後來你嘗試了麼?”顏雪問。
林珍點點頭:“我後悔不就是後悔這件事麼!不對,應該說我所有後悔的事兒,從這就開了頭了!我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就同意了,然後張棟也沒回避我,帶著我一起找了那裡面的一個人,叫什麼方頭仔還是什麼玩意兒的來著,我就聽張棟和那個方頭仔說什麼咖啡果還是什麼的,然後不一會兒就回來了,拿了兩個水果糖,他一個我一個。
我吃了之後,確實就覺得心情好像也好了不少,特別興奮,就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那天晚上我們倆在那兒瘋到了挺晚,也喝了不少酒,第二天早上起來有點頭疼,我還問他,前一天晚上的咖啡果是個什麼玩意兒,他說是相當於多少倍咖啡濃度的咖啡【HX】因糖。
我一點都沒懷疑他,他怎麼說我就怎麼信了,我還問他有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他說什麼事兒都沒有,還問我前一天晚上吃完了,早上起來不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兒的感覺麼。
我一想確實是沒有,除了頭疼,吃了一片止疼片就好了。”
“你遭人恐嚇就是這件事引起的?”
“你們要是這麼理解,倒也沒有什麼問題……”林珍有點沒底氣地嘟囔著,“我那時候也是真的很相信張棟,覺得他那個人,又愛玩兒,又潮又酷,肯定是知道點什麼新鮮玩意兒,我是一丁點兒都沒往別的方面去聯想。
後來……我跟我別的朋友出去玩,她們講什麼出國玩了高空跳傘特別刺激什麼的,我爸媽別的什麼都行,就不讓我一個人出國,說怕我這個腦子,英語又不好,出去之後容易被人給賣了,偏偏他們倆平時有忙,沒空帶我去,我聽朋友講外面的事,就有一種自己是個土包子的那種感覺,反正就是特別特別的不爽。
所以我就搜腸刮肚的,就想找到點什麼新鮮事,說出來能讓她們幾個覺得還挺酷的,讓她們也覺得我很潮,別當我是什麼土鱉。
想來想去,我那陣子實在是沒有什麼特別值得一說的事兒,就跟張棟去夜店玩兒,他買咖啡果的事情讓我覺得挺新鮮挺有意思的,我就給她們講了講,當時她們聽了以後也覺得挺新鮮,還挺感興趣的樣子,跟我問這問那的,我覺得自己終於也有點拿得出手的事情跟朋友顯擺顯擺了,說完就把這事兒忘了。”
“後來是因為你跟朋友講這件事惹了什麼麻煩麼?”顏雪問。
“本來我就是隨便的那麼一講,以為她們聽一聽也就算了,結果沒想到那幾個人居然也是大嘴巴,我跟她們說完,她們又神秘兮兮地跟別人講,不知道怎麼就給傳開了!
後來張棟突然來找我,大呼小叫的跟我好一通發脾氣,問我是不是大嘴巴在外面說了什麼,我從來沒見過他發那麼大的脾氣,那眼睛瞪的,眼珠都快要從眼框裡面飛出來了一樣,把我嚇壞了,我問他跟我發什麼神經,他說就怪我的大嘴巴,那個叫方頭仔的人進去了!
我一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方頭仔在外面惹了什麼事進去了的話,關我什麼事啊!我又不認識他,就見過那麼一次面,輪得著跟我發火麼。
後來……後來張棟問我是不是跟別人說過咖啡果的事兒……我一聽,這話有點不對勁兒了,後來問他是不是咖啡果有問題,他沒敢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火了,我們兩個人大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