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的公告木欄裡,張貼著這次剿匪的公告,並宣佈在三日之後斬首於東集市的刑場上。
那個廢棄老舊的刑臺已經許多年沒派上過用場。
最高興的莫過於生活在江河之上的船家和來往商賈。
“真是沒想到,咱長水河之上的惡根終於連根拔起。”
“若不是他們得罪了祁大人,還不知要盤踞多久,長水河裡的惡蛟終於被除了。”
王家的漢子們討論著,順帶分析起他們這一塊的勢力來。
以前壓榨他們的都是所謂的“父母官”,幹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事。
其次就是搶掠和收保護費的匪頭,自成一派,紮根數年。
所謂鐵打的匪頭流水的縣官。
王家的院子外,長勢喜人的黃瓜一天比一天結的好。
花阿婆看著自己的瓜架子,天啦,這些黃瓜長得太多了。
她家的菜種子都是王家給的,種到現在都開始開花結果了。
“花姨,你家的摘好沒,咱給運到鎮上一起賣。”
這是春黃瓜,在夏初之時就可以吃,現在再種一批就是秋黃瓜。
黃瓜的生長期是兩個多月,福寶的種子讓苗長得很快,開花掛果期極長。
“好好好,咱馬上就摘。”
花阿婆看著喜人的黃瓜,要不是王家人和她說這種黃瓜只能長這麼大,她還以為吃不得呢。
還有其他的菜種子,長得都好,仔細地照顧著定然不差。
劉春蘭淘著米,淘米的水就澆在菜根上,這水有養分嘞。
“今日咱吃稀飯,拍個黃瓜。”
拍黃瓜真的是拍,在砧板上用刀面啪啪啪幾下,黃瓜就被拍成碎碎的一塊,放些醬油和醋,剝兩個蒜,切得碎碎的,攪拌一番,配稀飯絕佳。
安然端著小碗,吸溜著稀飯,還有脆脆的拍黃瓜,真香!
吃完一碗,安然又端著空碗來到飯盆前。
“你肚肚飽了。”
李珍香指指女兒肚子,都圓溜得不成樣子了。
小孩子有時並不知道自己吃沒吃飽,吃太多會肚子疼。
安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肚子,好像是飽了,低頭連自己的腳都看不見,眼睛大肚子小。
“我今天去南瓜地裡看了幾眼,結了好多嫩南瓜,就是被耗子啃壞了幾個,可惜了。”
“這個南瓜嫩,炒來吃,老了也好吃,甜甜糯糯,現在摘了可惜,等幾日我在咱地裡搭個棚守著。”
南瓜的葉子大,掩蓋著結的果,有時曬不著太陽,長得就慢,誰摘一兩個也看不出來。
安然吃飽飯,蹲在盆子邊,一群貓崽乖乖巧巧蹲著,眼神隨著安然的手移動。
銀白色的小魚兒連在地上撲騰兩下的機會都沒有,落入貓腹。
“你是八戒嗎?”安然喃喃自語,鐵蛋吃魚都不嚼,囫圇一條就直接下肚。
你這不就是八戒吃人參果,魚的滋味嚐到沒?
鐵蛋喵嗚幾聲,用尾巴掃著安然的腿撒嬌。
會撒嬌的貓有魚吃,安然根本抵擋不住。
“福寶,你來看,好不好看。”
李阿玲帶著小福寶進屋,從一塊小碎布裡拿出一對頭繩。
頭繩是綠色,上面墜著四個荷花苞,淡粉色,隨著搖晃,花苞就能擺動,彷彿隨時要綻放開來。
這是嬸嬸給她買的,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