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越來越溫暖,暖陽溫潤了所有的角落。
安然的厚棉襖已經被收了起來,穿上夾棉的小馬褂子。
院子外有一顆老桃樹,去年經過大水的洗禮依舊殘存著,如今抽出了綠芽。
小花崽每天都在桃樹下教崽子們如何爬樹,如何捕捉食物。
“小花崽,吃魚了。”
文博端著木盆,裡面是小白條,江河中長不大的魚,細長如小指。
安然蹲在水盆旁,用手撈裡面靈活遊動的魚兒。
小花崽看得著急,伸出貓爪就往盆裡撈,一撈一個準,撈出的小魚還沒在地上蹦噠兩下就被貓崽們搶來吃掉了。
安然擼著小花崽的毛,毛髮油順,柔軟綿密,和她最初見到它時不一樣。
小花崽常常帶著崽子來蹭吃蹭喝,儼然這是自己家,吃飽喝足就躺樹下曬太陽。
“哎呦,我的小祖宗,袖子打溼了。”
方翠英見福寶在玩水,整個手都在盆裡撈魚。
初春只是沒那麼天寒地凍,穿的依舊保暖。
安然還不覺得,手一抬,袖子上就滴答水。
“你個臭小子,誰讓你用這個盆裝魚的,等會洗衣服腥臭。”
“知道了,我等會洗乾淨。”文華帶著文博把小魚撿出來。
“娘,哥哥什麼時候回來。”
文博小跑到張桂花跟前,哥哥們都去讀書了,家裡都沒人帶他到處玩。
劉春蘭忙著做飯,馬上要晌午,要給地裡的人送飯去。
“去把壺洗洗,等會給爺爺他們裝壺水去。”
被分配到任務的兩人開開心心的去做事情。
李阿玲喂好一群小雞,正準備拿兔子草喂兔子。
咦?這隻兔子為什麼在咬自己的毛?
李阿玲蹲在籠子邊上,兔子用嘴把身上的毛扯下來,堆放在籠子的角落處。
“嬸嬸,兔子它怎麼了,一直咬自己毛。”
張桂花望向籠子,這兔子身上是不是有跳蚤。
張桂花開啟籠子,兔子十分焦躁不安,差點咬了她手。
“莫要碰它,它要下崽了。”
“要下崽了?”
張桂花還以為開春了,兔子草吃得好長壯實了。
“它扯毛是要做窩,今晚可能就會下一窩兔崽子了。這兔子啊生得勤一年要下幾次崽。”
“我們家又要有很多小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