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院裡水汽嫋嫋,有的砂鍋被水汽頂得噗噗作響。
季大夫給床上的人上藥,真不可思議,原本劃拉破損的肌體竟癒合一大半,若是要恢復如此地步,起碼要半月有餘。
怪不得不出面,這樣的人在這上面已經登峰造極了,神醫是也。
雖然他花甲之年,卻求知若渴,若是不介意,他還想拜師學藝上幾年。
那幾本醫書就是哪位高人所作,唉!可惜見一面太難了。
安然可不知有人惦記她,她現在數錢都數到手抽筋呢。
他們要的五千兩並不全是銀票,而是拼拼湊湊起來的值錢物品和麵額較大的銀子票子。
滿滿一盒子,有些玉石都是成品,很好看。
可惜了,她的農場只能拿出來不能帶進去,要不然她一定好好藏在裡面。
王老爹將銀錢裹上幾層布料,抱著小福寶歸心似箭。
安然呵呵笑著,暴富耶!她的一大桶金呢。
她規劃好了,這些錢拿來建房,買土地,開鋪子,在夢塘紮根,等壯大了就招兵買馬,哈哈哈。
安然覺得,靠山山倒靠人人跑,還不如自己做大做強算了。
上天開個金手指必然有用武之地,她要好好利用。
家中的女人們早已心急如焚,派了家中漢子前去接應。
“大嫂,他們回來了。”
張桂花快步向小路上迎去,看到人毫髮無損,心中一塊石頭落下來。
王老爹心中激動,原本一個多時辰的腳程硬生生縮減了一半。
李珍香見到爺孫倆回家,高興的把歡喜的事分享給他們。
“爹,你看!”
一封書信上只有四個字:安好勿念。
她請人看過了,是指平平安安的意思,這是幾個月來她收到的第一封信。
王老爹反反覆覆的看著信上的字,還活著,他兒子還好好活著。
“爺爺,你看,這是爹給我抓的兔子。”
文博炫寶似的摟著一隻兔子,他們家又有兔子了。
安然看著籠子裡能吃能拉的兔子,他們家要不要先開個飯館,招牌菜就叫雙椒兔丁,麻辣兔頭。
她已經想到好多種兔兔的吃法,吸溜口水。
“還有村長他們回來了,今個還找您來著,他們也收到了寬藝的來信,不過他們信上寫得比咱多,說是我們村去的人只活了他們幾個,其他人都沒了。”
“他們還說什麼沒?”
“聽說他們已經轉到洛川,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王老爹想起洛川來,這是第二道防線,洛川身後護著十幾座城池,是大平原,也是他們大啟最重要的糧食產地。
“寬藝還說他們跟了一個大將軍,好像姓謝,叫謝大將軍。”
王老爹激動起來,姓謝!是不是謝老將軍!他又老將重詔,不可能不可能,當年謝將軍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也七老八十了。
反正兒子還活著就是最好的,戰場是個什麼地方,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
“爹,我們回來了。”
方翠英跟在王永業身後,手中牽著一根繩子,繩子下是一隻黑不溜秋的狗子。
圓溜溜的眼睛,看到生人便奶生奶氣的叫喚兩聲。
惹來孩子們的注意,哇!是小狗兒。
安然看著被牽回來的毛孩子,黑燈瞎火的晚上會不會踩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