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市上空蕩蕩,無一人擺攤,悽悽慘慘慼戚。
“大夫!快救人!”
季大夫的藥堂迎來了一大幫人,連店裡零零散散幾個病人都被擠一邊去。
簡易的擔架上抬著一個人,渾身上下沒一處好肉,同時也衣不蔽體。
季大夫放下手中的筆,讓人將受傷的人抬到寬敞的地方。
這人看著怎麼這麼熟悉,這不是祁大人?
季大夫心中有數了,這人是救回來了,就是不知道還活不活得成。
“同原,去打盆熱水來,拿些乾淨的紗布,明兒,去拿剪刀。”
男人身上的皮肉和血液都黏在衣服上,需要小心翼翼地剪開檢視傷口。
這次禍患他帶著兩個徒兒去了密室之中,好藥材也都搬了進去。
才不到一日多就得到救援,說是有位皇親國戚被土匪抓了去。
原來就是這小子,中看不中用啊,還以為官大本事大。
季大夫眉目晦朔不明,這是外傷加內傷,咋還活著?哦,原來有一件護身的金縷衣。
司雲十分自責,是他護主不利,才讓主子有如此遭遇。
季大夫感覺十分的棘手,外傷還好說,止血修養便好,這內傷他也不會治。
尤其是臉蛋,被利刃劃拉壞了,不知道眼睛咋樣。
季大夫掀起眼皮來,眼睛還是好的,不然被刺瞎了也無力迴天。
司雲請求到,要儘量保住性命。
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敗在一個人手中,是他平日裡的傲嬌讓他犯了大錯。
幸虧慕長髮現及時,趕來支援,同時也慶幸那個男人沒有當場殺了主子,想著利益最大化,想要用主子換瓊州。
如今他們兩股力量僵持於此,他們的老巢和底細絕對比他想的還要大許多。
“唉喲,這些土匪也是兇殘。”
季大夫見過大大小小的傷,這樣重的還未見過,衣衫退去,琵琶骨都露出來了。
醫好也是面目全非,原本風光霽月,長得舒舒朗朗的一個小子。
“我只能給他處理傷口,他傷的太嚴重了,救不救的活可不能保證。”
司雲握劍單膝跪下,他知道眼前的老頭已經是這個地方最好的大夫了,若是他沒辦法,那就更加沒辦法了。
“我知道一個人,他醫術在我之上,有著極高的造詣,可惜不知道住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