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如何,阿梅是醒過來了,第二天,阿梅就跟王蕊回了家,一進家門,阿梅的媽就呆住了,她不敢相信已消失十幾年的女兒竟然回來了,明明沒死,乾女兒為什麼要說她妹妹不在了呢?老人滿臉疑問。
王蕊把阿梅請進屋裡坐下才慢慢的把這事的前因後果給大家說了一遍。阿梅也此時才知道,那個一直叫自己三妹的人還真是她姐姐,而她竟然是復活人。這兩天都沒人告訴她這些呢。
季風苦悶極了,她沒想到,三妹復活了,但她已忘了自己,不,不止忘了自己,她好像忘記了大部分的人,只有一小部分的記憶了。這樣也好,就此把她還給人海吧。季風收拾了兩套換洗衣物,她也該回去看看父母了,這十幾年,她一直照看著阿梅的父母,都很少回家。
阿梅醒來後一直很煩季風成天跟她面前三妹、三妹的。這兩這人不知去哪了,沒有再出現,她又有些不習慣了。感覺像是被人突然就放棄了一般,心中有些失落。
曉賈問王蕊:”蕊蕊,你說你媽媽大腦神經都恢復了,為什麼偏偏管記憶的神經就沒恢復呢?是哪也錯了?“
王蕊:”不是記憶神經沒恢復,我的猜想應該是長時間的神經廢用,存在神經上的記憶自主智慧失了,就像我們昨天記住的課文,如果長時間不看,時間長了也會忘記一樣。
曉賈:“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媽媽以後還會想起以前?你看你大姨,她費這麼大勁才讓你媽媽復活,可你媽媽竟然不記得她了,還對她一臉的嫌棄。也得虧是她這麼一個樂觀的人,換我早受不了了。”
王蕊:“或許在某個時刻,我媽就突然想起了以前也有可能,在這之前,只有我們幫她重建記憶了。”
曉賈:“怎麼重建?”
王蕊:“就是把以前的事講給她聽,只是,她跟大姨認識的時候都還沒有我,也不認識你,那段記憶該怎麼幫她重建呢?”
曉賈:”我有辦法,我們那時雖還不認識她們,但你大姨有寫作的習慣,她把跟你媽媽認識的整個過程寫在了遊記裡,後來還以這個為原本寫了一本小說,讓你媽媽去讀讀這些遊記和這本小說不就成了麼?“
王蕊:”在哪讀?你把網址發我,我因去跟我媽說。“
曉賈:”遊記在你大姨的空間裡能找到,小說發在了縱橫中文網站,名字叫”歲月無聲“上網搜一下就能找到了。”
王蕊:“那太好了,希望能幫我媽找回記憶,再看到她們姐妹情深。這個世界太冷了,需要一點溫暖。”
阿梅讀著小說裡的文字,沒想到自己跟季風的姐妹是這麼來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自己的態度肯定傷透了姐的心。可還有辦法彌補嗎?
阿梅叫來王蕊,她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有這麼大一個女兒。可事實就擺在眼前,自己死了十幾年,自己缺失了女兒的成長陪伴,當然陌生。
阿梅的復活沒讓季風高興起來,反而無比失落,但藍天生物卻藉此一連拉了二十幾個海停板,身價一下子翻了她幾倍,但季風依然不覺得高興,因為復活的只是阿梅,不是她的三妹。
十三年的時間,身邊的人都老了,唯有阿梅的容顏還和十三年前一樣貌美。身邊的追求都都排起了長隊。
身邊的人也是喜聞樂見,希望阿梅能有情人終成眷屬。季風更是想方設法的拉攏他們,她希望有個好人能陪阿梅的下半程。
在這眾多的追求者中,一個叫鄒進的小男生特別計人喜歡,長的陽光帥氣不說,重要的是還特別有上進心,出身農村,無錢無背景,卻硬是靠著自己的勤奮打也一片天地,雖還處在創業初期,但好歹也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老闆了。但曉賈卻不看她這個人,她說鄒進成天油腔滑調,不誠實。季風未婚,她知道自己在這方面是沒有建議權的,也就不再管他們的事,專注於公司管理,藍天生物在上市時為了劃清資本關係已從集團脫離出來,現在的藍天建築集團靠自身業務已無力迴天了,季風想將部分藍天生物的技術裝入藍天集團,讓公司重新復活,畢竟她是靠這家公司站起來的。
人一旦忙起來,就可以放下許多事,漸漸的,季風發現自己已忘記去看阿梅了,有時想來了也會給自己找個忙的藉口推了又推。
這天,季風正開會呢,手機突然響了,季風拿起手機一看,居然是阿梅打來的,想了想,她還是接起了電話“姐,你快來,鄒進他打我。”另一頭的阿梅說。
季風一聽鄒進居然打阿梅,二話不說抄起門外清潔工的拖巴就衝進了電梯,坐上車才想到忘了問地點了。
問好地方,季風開車著車就去了,到了二話不說,照準鄒進腦袋就把拖巴掃了過去。
鄒進腦門被拖巴上的鐵絲刮出一條長度的血痕,莫明捱打,鄒進捂著傷朝季風衝過來就是一腳,要換一般人,肯定得結結實實挨一腳,可季風不是一般人,給王蕊請的拳擊教練和散打教練,王蕊有練,季風有時也跟著練,面對鄒進踢過來的腳,季風不慌不忙的閃身到一邊,然後伸手抓住鄒進踢過來的腳用力往上一抬,鄒進就躺地上了,正好一輛飛馳的摩托車經過,等摩托車經過後,季風一看傻眼了,鄒進的半截腦袋都癟了,一團腦花狀的東西出現在兩米開外。
阿梅也嚇傻了,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湊巧的事。但事已發生,阿梅只好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駕駛摩托車的要負責,季風把人摔地上的也當然要負責,而且是主要責任。故意傷害他們致死。
王蕊去探視了季風:“大姨,你怎麼都不問問誰對誰錯上去就打?我媽跟鄒進的事,其實是我媽錯在先,鄒進氣不過才動手的,這事我知道。”
季風:“你媽叫我去是讓我站她身邊幫她的,不是要找個人去給她講道理,不然她也不用換我,講理那是警察的事,我是不需要講理的,誰欺負我朋友就是欺負我,不用問對錯,打回來就完了。
王蕊:”好吧,我無法你對我媽的溺愛。你現在被保釋了,跟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