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幾天船都好像少了。”
“嘿……你這就有所不知了,這京都的盛家和虞城郭家兩家結親,定的日子是三日後,按理來說虞城離京都不遠應該走陸路。
可這虞城盛家老爺算了一卦,說是走水路順風順水,而且走水路比行陸路快上半天。
這郭家本來就是高家,虞城盛家開了這口,自然也沒有說什麼。
這郭家的嫁妝豐厚,是沒有二三十艘船是根本就運不出去,再加上這陪嫁的丫鬟婆子,還有一些東西,這怎麼也得四五十艘船。
還有這盛家,也是大排面,這家上來的船自然要不少。
偏偏從各地運來的茶糧布匹也是在這個時節。所以這些外地來的商賈,還有這盛,郭兩家是對河面上那些船爭相的定著。
據我所知我們河面上靠船吃飯的,都已經把自家的船給押了出去。今年可真是碰上了大好時節和運氣。
這不,不用幹活還能上來坐著喝兩盞茶嘮嗑嘮嗑。”
“那這個月,河面上好熱鬧。”
南羌聽得直皺眉頭,戳了一下旁邊坐著懷清。
“你有沒有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懷清放下茶盞,起身:“沒有。”
南羌緊忙跟了上去:“有,我這幾天就覺得不對勁,我昨天晚上偷偷的去碼頭看了,這碼頭上半夜三更竟然還運來了好幾艘船貨物。我去找玉嬌和阮珠打聽過,前幾個月,趙談縱一直在忙於江南的一批貨物。
你說他們有沒有可能是販賣私鹽,或是火藥兵器。”
烈日下,南羌追在懷清身後,大熱的天,懷清背後一股汗。
江南要運來一批貨,他當然知道這個事。他也知道豫王和濟王等人從江南運來什麼東西。
此事事關重大,懷清看了一眼南羌手臂,這麼要緊的事豫王不會放鬆警惕,南羌這是去,無異送入虎口。
懷清看了一眼南羌,南羌見懷清不說話,就大步流星的走向前。
南羌一路追在懷清身後,到了客棧,懷清將南羌關在門外。
夜裡,南羌到了教坊司,教坊司媽媽一看見南羌,這臉又黑又沉,濟王世子她是得罪不起,但這野蠻小子她也不敢輕易得罪。
阮珠看見南羌也有些吃驚:“公子來了,我去給公子倒杯茶。”
“不用了。”南羌坐在軟榻上,惆悵嘆了一口氣。
阮珠上前:“公子為什麼發愁?奴家有什麼可以幫上公子的?”
南羌翻過身去:“你知不知道趙談縱在江南運過來那批貨到底是什麼?”
“公子這樣追著世子不放,就不怕有禍上身嗎。”
南羌看著阮珠微微紅腫的臉頰,南羌似笑非笑:“小娘子你這是在擔心我?”
經南羌一番調戲,阮珠半含嬌羞臉色通紅。
屋裡燈光昏黃,燭火搖搖曳曳,阮珠小臉嬌羞,櫻桃小嘴紅豔垂涎欲滴。
“畢竟那日公子也算是為了我出頭,珠兒自然是擔心公子的安危。”
南羌往阮珠那細小的腰身捏了一把,恍惚間,南羌發現自己並不像從前那樣‘好女色’。
南羌按壓心裡的煩亂,南羌坐直了身子。
“等我查清這件事我就替你們阮家查清當年的事,就算不能替你們阮家翻案,我也會替你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