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雲水煙作罷,墨芹興沖沖的小跑而來。
“小姐,贏了贏了!南淮王府郡主在臥虎山剿匪大獲全勝,聽說已經平安凱旋歸南淮王府。”
聞人仲舒那冷豔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笑。
“她總算是平安凱旋,我早就知道她一可以的。先前我還一直擔憂看來是我太小看她,墨芹,去把我新作的那本詩集拿來,還有先前得到顧老先生的那些真跡,都整理好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去南淮,也當是我送她的賀禮了。”
“奴婢這就去。”墨芹一路興高采烈,提起裙襬歡愉消失在長廊之中。
南羌喝得伶仃大醉第二天預賽三竿才醒來,南羌伸了伸懶腰,手臂上的傷口全然結痂,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南羌拿出舒痕膏,膏藥剛開啟就聞到一股熟悉的香,低頭聞了聞。
不是說藥膏已經用完了嗎?南羌回頭看著白芷,手裡舉著瓶子晃了晃。
白芷轉過頭來看著她手中拿著的膏藥·
“小姐是說這個膏藥嗎?這個膏藥不是先前四小姐寄來京都的,而是先前替小姐診治的郎中留下的。”
南羌低頭認真聞了聞,這味道跟先前南織給她的藥味是一模一樣的。
淡綠色膏體,還有那股淡淡的香氣。
白芷湊過頭來聞了聞:“這香味果真是跟四小姐配的膏藥一模一樣,就連這顏色,質地也是一樣的。
難不成這天下的舒痕膏都長一個樣?”
白芷說完便覺得自己很聰明:“應該舒痕膏都是這個配方,四小姐先前配出來的舒痕膏也是按這方子來配的。
這說明來替小姐看診的那個郎中也是頗有水平,不是庸醫。”
南羌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頭,南羌開啟箱子翻出了其它的膏藥。
南羌拿著一瓷瓶,瓷瓶裡面裝著的解毒丸,南羌聞了聞。
“那日來替我看診的郎中你有見過他嗎?”南羌本來想說這麼一句話,手在半空比劃了半天,白芷還是滿頭霧水。
南羌惱怒的拍了一下白芷腦袋靜下心來慢慢的一點一點比劃。
白芷恍然大悟,長長地哦了一聲,旋即又搖了搖頭:“那天我在外面請郎中,回來的時候那郎中已經走了。當時道長就在院子裡,是他帶來郎中給你看診的。”
南羌起了疑心,白芷看南羌不說話,繼續念念叨叨:“那段時間真是辛苦了道長,忙裡忙外的,也可憐,整天提心吊膽,腿都快跑斷了。小姐你這麼多的仇家,我生怕熬藥的時候,都會有人悄咪咪的進來投毒,我是一點都不敢打瞌睡。”
南羌看著白芷額頭前被燒焦的幾根頭髮絲,不打瞌睡,這頭髮絲怎麼燒焦的?
就白芷這得行,就算天塌下來了也要呼呼睡一覺的人,怎麼可能不打瞌睡?
白芷順著南羌的目光,伸手去捋了捋那幾根髮絲:“這可不是熬藥的時候燒焦的,這是我做飯的時候不小心燒焦的。你可別冤枉我熬藥的時候打瞌睡。”
南羌轉頭過去,壓根就不理白芷。她冤枉她幹什麼,這藥都喝了又沒毒死,管她是不是睡在廚房裡熬的。
白芷看南羌穿了一身玄黑色的衣裳,低聲嘆道:“小姐穿紅色衣衫最好看,可惜出了南淮以後小姐就再沒穿過,看現在的衣服……”
白芷長長嘆了一口氣,南羌這邊已經麻利的將長髮束起,拿起桌面上的短劍別在腰間兩側,穿上靴子,圍上腰帶。
白芷回頭的時候看南羌已經出了門,白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往屋子裡看了看。
“這磨磨蹭蹭的性子倒是改了不少。”
以前在南淮王府的時候,南羌起床哪天不是磨磨蹭蹭的。現在她倒是省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