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冊封大典,南羌從天沒亮就爬了起來,坐在凳子任由人在臉上身上捯飭。
一聲吉時到,南羌上了步攆,南羌坐在步攆上打著哈欠,頭上沉重的鳳冠發出清脆的響聲。
南羌困頓的抬了抬眼瞼,南羌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
南羌心裡泛起波濤洶湧,南羌剛剛的睏意全都消散了。
南羌撩開薄紗:“停……”
慕嬤嬤上前去:“這去大殿的步攆怎麼能說停就停?這一旦停了下來是不吉利的。”
“怎麼不吉利不吉利的?趕緊停下來不停下來,我就要跳下去了。”南羌看著那背影像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越走越遠。
慕嬤嬤沉著聲音:“你想跳,那你就跳吧。你跳下來,這裡所有的人都不用活了。就連跟在後面的掌燈那些小宮女都會因你這一跳丟了性命。”
“那你快上去幫我找那個太監。”
“哪個太監?”慕嬤嬤滿頭霧水。
“就是剛剛那個跑在前面那個。快去啊,等會兒人都沒影了,你不去的話那就我去了。”
慕嬤嬤板著臉:“奴婢是不能去。奴婢要走了,待會也不知道皇后娘娘您會做出什麼事來。”
慕嬤嬤招招手叫來一個小宮女,南羌隨意一瞧,瞟見了站在那裡裝死魚的白芷。
“把臭丫頭給我叫過來。”
白芷豎起耳朵聽見聲音,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
慕嬤嬤投過來目光實在太過凌厲。白芷覺得躲無可多,灰溜溜的上前。
“娘娘,您這又是怎麼了?”白芷語氣軟軟的,十分阿諛奉承。
南羌揪住白芷耳朵,往前面輕輕一拉。
“輕點,輕點,奴婢疼。”白芷下意識地把投靠了過去。
南羌附在白芷耳邊輕輕的說:“我剛剛好像看見了那個臭道士。”
“道長?”白芷強忍著驚呼,四周圍看了一眼:“您是不是看錯了。這裡可是皇宮道長怎麼可能在這裡?”
南羌轉念一想,那臭道士又不是沒有來過。
誰知道趁他不在的時候那個臭道士會不會跟那公主湊一塊,躲進這皇宮裡混吃混喝享受榮華富貴了。
南羌越想越覺得篤定。剛剛那背影,雖然是穿著太監的衣裳,可他對那臭道士的背影再熟悉不過了。
他肯定不是多想,那人一定是臭道士!
“還不趕緊去?”南羌捏了捏嗓子,陰陽怪氣的,讓白芷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白芷可以說是連滾帶爬地一溜煙離開了。
剛剛站在巷子裡偷偷看了一眼,就一眼,險些讓他暴露了身份。
懷清駕輕就熟到了德懿宮,映月公主坐在軟榻上。
懷清一進門,就聽見趙映月聲音軟綿綿的:“剛剛你去哪兒了?”
“剛剛?剛剛就出去看了一眼。”懷清轉過頭去,眼眸黯淡無光。
“去看冊封大典嗎?這東西有什麼好看的繁重又無聊。
聽說昨天這兩個人剛一進宮,那蕭氏就去了那南氏的鳳鸞殿,一頓姐姐長姐姐短的。誰知道那南氏就是個野蠻地方來的臭石頭,讓蕭氏吃了一個悶虧。”
趙映月嘆了一聲:“這個宮裡的妃子爾虞我詐的,來來去去都是那些爭風吃醋的伎倆。一個男人罷了有什麼好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