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等到了揚眉吐氣的一天。”勉音縣主冒著星星,微微上翹的嘴唇就一直沒有灣下來過。
京都靖遠王府裡,書房裡麵點著一檀香,檀香香味在房裡淡淡的繞開。
“讓南淮王府南昭進宮為後,先生覺得如何。”趙載再次問道。
張舸站在身後,微微彎著背,一,雙手放在前面頷首低眉。
“王爺……小的還是那句,當年太祖皇帝曾經下旨,南家女兒世代不進宮為妃。
要是讓南昭進宮當皇后,這是要將太祖皇帝顏面置於何地。這怕是不行。
長寧公主第一次抗旨,說的也是這緣由,這第二次依舊不接旨,太后陛下總不能真的派鐵騎去把南淮王府蕩平。”
趙載目光沉了沉:“如今局勢就連本王現在也看不清楚了。本王之前讓南昭進京,本來是想利用南淮王府牽制朝堂。
南淮王回去路上突然遭人截殺,這事本王查來查去,依舊查不到蛛絲馬跡。
南羌回去南淮前把百騰閣閣主殺了,一把火燒了百騰閣,百騰閣一定跟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張舸略略會意:“王爺,這事就算是百騰閣做的,現在查起來,怕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查得清楚的。
讓郡主進宮這件事,小的始終認為弊大於利,南昭非等閒之輩,從她臥虎山一戰,殺段琊就知道,她心胸有謀略,這樣的人要插手朝堂上的事,風險太大。稍有不慎怕是難以再回頭。
王爺先前是想把蕭氏也接入宮中去,封為皇貴妃,蕭家南家兩家對峙。可蕭家真的是南家對手嗎?
南昭身後可是整個南淮王府,南淮王府身後可是千千萬萬的邊陲將士,還有朝堂文官。”
趙載抬了抬眼瞼:“張舸,你這話說的殺人誅心啊。”
張舸背後出了一身冷汗,欲言又止道:“王爺,並非小的刻意挑撥,小的是實話實說。南羌進京後,這京都發生了多少事情。南淮王府都是第一時間知曉,並且能干預。
豫王之前從江南運進京都的那十幾萬兩黃金突然無緣無故消失,這黃金到底是不是南淮王府做了手腳,還不得而知。
這南淮王府要是有了兵權,又有錢財,誰知道下一步會不會貪婪的更多。”
趙載面色越發疲憊:“張舸。”
張舸聲音顫抖:“小的該死。”
等張舸離去後,趙載病殃殃的躺在榻上,手裡拿著的玉珠在手裡停頓了一下。
靖遠王妃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王爺今日下午與聞人先生的談詩……”
“嗯,如常。”趙載聲音淡淡道。
靖遠王妃點了點頭,隨後點起安神香。
“王爺,昨日妾身進宮,看見了那個道士,他現在就在公主身邊當太監。聽說公主待他還極為器重。”
“那道士進宮了?”趙載頓了頓:“找個機會把他給殺了。”
夜裡靖遠王府,靖遠王手裡握著茶杯邊壁,趙載在手裡拿著一直握在手裡。
“王爺,丞相到了。”
屋裡一時安靜,趙載眼瞼輕抬微動,慢慢地說了出來:“請進來吧。”
方居正在外面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陣陣咳嗽聲,面色稍稍鬆了鬆。
進屋後,頷首低眉起來:“臣見過王爺。”
趙載輕咳嗽幾聲,大熱的天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衣裳,臉頰兩側消瘦,嘴唇發白。
“那件事是不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