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走出巷子,七彎八拐到了一荒廢已久的地方。
懷清抬起頭,看著月色,站了,一會又轉身離開。
次日清晨,在殿內打盹的趙映月,一邊宮婢女匆匆來:“公主,陳公公來了。”
趙映月半睡半醒:“宣吧。”
昨夜也不知道怎麼的坐著坐著就睡著了,起來渾身疲軟,提不起精神。
陳公公踏進殿內,趙映月聽著腳步聲,冷幽幽道:“長話短說。”
陳公公半彎著腰:“太后有請公主到永寧宮一躺。”
趙映月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是什麼事?”
趙映月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的宮婢太監紛紛垂低著頭。
“太后就是掛念公主緊,想要公主去一同用膳。”
趙映月垂低眼瞼,她母后可是個大忙人,哪有空想她。
剛進永寧宮,趙映月就聞到淡淡的檀香,宮殿裡頭趙姣月正攙扶太后手臂。
“兒臣給母后請安。”
懷清跟在趙映月身後,退到一邊。
趙映月接過太后遞過來的手,趙姣月識趣坐到另外一邊,看了看自己指甲。
趙映月半倚著太后:“母后今天怎麼想起兒臣來了?”
趙映月聲音嬌軟,透著絲絲疲憊睏倦。
太后坐在鳳榻上,榻上鋪著九鳳朝珠的花紋,旁邊是纏金絲的香爐。
香爐裡的香菸嫋嫋繞繞,榻上那隻鳳凰雕刻得栩栩如生。
“你這沒良心的,幾天都不來哀家這一趟。還不能叫你來了。”
趙映月輕輕招了招手看著太后,語氣撒嬌:“母后每天都忙前忙後的。兒臣哪敢隨便來叨擾。”
太后眯著狹長眼睛,看著跟前的趙映月:“最近煩心事多。”
趙映月清閒淡定的抿了一口茶:“母后,這繼後人選,母后看上誰了?”
“南淮王府的昭陽郡主。”
“南淮王府的長寧公主不是以太祖爺大行前許諾南淮王府女眷不得進宮為妃,駁斥回來了嗎?”
“哀家是要她進宮為後。”
趙映月看這副容貌就已經明白的差不多,聲音狐疑道:“要是南淮王府再抗旨不遵?”
太后道:“如今南淮王已經中毒昏迷不醒,南淮王府子嗣尚小,長寧公主年老。哀家要昭陽郡主進宮為後,也是不想寒了南淮王府的心。不想寒了朝臣的心。”
太后眼皮子微微一動:“朝廷的事,你這小丫頭片子也不懂什麼。”
太后一句話平淡如水,懷清如芒刺背。
太后分明是想推南淮王府進深淵,可掛載他口裡說出來卻是正義凌然。
太后打發了懷清到殿外侯著,懷清鬆了一口氣,懷清挑了挑眉頭,眉頭往眉心一聚。
不知道,南羌如何了?
懷清心緒煩亂,那日醒來,院子空落落的,他也收拾包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