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南昭一襲玄色薄衫,南昭面色柔和,這幾天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
南昭提著一壺桃花釀扔了下去,南羌接過桃花釀,看著南昭一雙眼,笑得如狐狸一般。
南昭揚起衣袂席地而坐,白芷識規律地退了下去。
“阿姐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吃酒。”
南昭倒了一杯酒,酒中桃花香淡淡,聞著就有些醉意。
“你這一去就去了好幾個月,現在難得有空閒時間坐在一塊兒。小喝兩杯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南羌像是孩童一般笑了笑,還把頭伸過去在南昭的身上蹭了蹭。露出潔白皓齒,長眉鳳眼,看得南昭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從小到大就這樣。這次最京都,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南羌抿了一口,沉吟片刻。:“我哪有吃什麼苦頭。”
“這桃花酒釀不錯,比上次開的,酒香味更濃了。我在京都王府裡碰見一個小管家,他竟然也知道南淮的桃花釀,開口問我要。
下回要是要寄東西去京都。我再託人給他送去兩壇。”
“小管家?”
“是啊,小管家,還帶著個面具。雖然看不清面目,但是跟我們年紀應該是差不多大。”南羌嬉笑,片刻南羌又嘆息道:
“這小管家看起來還挺有功夫底子在身。阿姐,我跟你說我每次偷偷摸摸的爬牆都能被他逮著,害得我好幾次都灰溜溜地逃走。我連小乘鵠的面都沒有正式見過。”
南羌惋惜長嘆,南昭面色複雜。
“那小管家有跟你說過話嗎?”
南羌雙眉一跳:“說起來這個小管家也是奇怪第一次見面就把我帶到京都最高的地方跟我談了一堆事情。”
南昭一手端著酒壺,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一手搭在膝蓋處:“說了什麼。”
南羌擰眉道:“就問了,我一些關於南淮的吃喝的小事情。他也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們府裡桃花釀好喝。”
南昭頓了頓:“應該是你上次託人帶去他看見了吧。”
南羌忽而想到一些什麼,“說得也是。”
“聽說你在京都裡做了不少混賬事,好幾次差點小命都丟了。”
南羌後脊樑發寒,眼裡微微依舊笑意盈盈。
南昭見南羌不說話,面色稍稍舒緩:“你這丫頭,哎,真是天不怕地不怕到哪都是渾身膽子。”
南羌遲疑片刻:“阿姐。”
南羌低頭,有些憤懣:“我在京都拜過一個師傅。”
南羌昂頭喝了一壺酒:“他叫跛腳七,是田家後人。他就是因為救我,死了在我跟前。”
南昭面色漸漸沉了下去,語氣有些低沉:“生死有命,他能捨命救你,你還他田家一個沉冤得雪的機會,他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南羌喝了一口酒,桃腮泛紅。
“我去了京都,才發現京都裡的風雲,那一潭水骯髒不堪,換了一潭水還是一樣的髒。”
南昭將手中酒拿了下來,看南羌臉上還有些未消去紅暈。
以前的南羌喝有小半壇酒就醉了,現在看來這酒量大有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