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音縣主嘴裡嘟囔罵道:“又是南羌這小賤人!小賤人!敢傷我兒,本縣主一定將你挫骨揚灰!”
辛老夫人聽外面一陣一陣吵鬧聲聽得犯了心疾,又急忙忙傳了郎中。
辛平山又惱又怒,穿了官袍帶上官帽,追了出去。
眼下這個局勢誰敢輕舉妄動?這個時候去招惹南淮王府豈不是撞在槍口上送死嗎?
如今的南淮王府本就亂成一團糟。現在連聖旨都敢違抗,殺了一兩個人打打牙祭,豈不是小事情。
辛家馬車一路長驅,徑直停在南淮王府門前。
南淮王府守門的小廝見來的是辛家馬車,站在遠處不動彈。冷眼看著勉音縣主那肥壯身軀由人攙扶下了馬車。
勉音縣主今日這一身豔麗繡花繁雜的衣裳,晃得人眼裡發暈。
勉音縣主正梨花帶雨,眼裡又冒著火星子,剛一下馬車就直接往王府裡面走。
剛到臺階就被南淮王府小廝攔了出來。
“縣主來是何事?”一小廝把勉音縣主攔在門檻外頭,上前問道。
勉音縣主怒得面色潮紅:“我是找長寧公主好好理論理論的!”
“縣主,公主今日不見外客,縣主請回吧。”
勉音縣主聞言,一把推開了小廝,卻見小廝穩如泰山。
“縣主要是往前再踏一步,磕著碰著可就別怪小的傷了縣主!”
“縣主是來找本小姐的嗎?”南羌手牽著一隻面目猙獰的白虎。
勉音縣主看見這麼一個大白虎,心裡直發毛。她總覺得眼前的南羌變了,又說不出哪裡變了。
“你……你……你簡直欺人太甚!”
南羌面色倏爾一變:“怎麼?你還敢在我跟前撒野?”
勉音縣主看著南羌長鞭上還沾了一點血絲,渾身打個寒顫。
“沒事趕緊滾,把我惹急了別說是你那寶貝兒子就連你,我也一塊揍!”
南羌跨進門檻,回頭冷眼看了一眼勉音縣主:“要是以後你們再敢踏進我王府半步,我要你一雙腿,一雙手。”
勉音縣主臉色緊繃在一塊,她那肥大的腰身胸脯微微顫伏。
隨後大門關上,勉音縣主雙腿一軟,坐在地上。勉音縣主又氣又委屈,坐在地上一嗒一嗒的哭了起來。
辛家勉音縣主哭聲比平時還要大三分。辛平山剛進門就被勉音縣主當面砸了個花瓶。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辛平山看地上一地的碎片墊著腳走進屋裡。
勉音縣主指著辛平山鼻子罵道:“你還有臉回來?”
“夫人,如今局勢不同了,南淮王府連聖旨都敢違抗,我們辛家在他們眼裡就如螻蟻一般,這事不如算了!”
“算了?!”勉音縣主氣紅了眼眶:“不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