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面笑一下子看破了嚴淞神色,自然而然地接過話來:“嚴大人是怕邵家背後還有更大的勢力,怕那刀頭逃命的邵良辰到時候會捲土重來?”
桃面笑笑了笑:“也是,斬草就要除根,留下這麼一個禍害,始終會擔驚受怕。這睡覺睡到大半夜,也不踏實。”
桃面笑像是談笑風生,嚴淞聽在耳朵裡是句句刺耳。
嚴淞喉嚨裡像是卡了一口血,吞吐不得。
“嚴大人,你要是再深問問下去,可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一邊拐彎處的南羌聽得直翻白眼,這花孔雀未免也太會做生意。
這話裡話外的往外一兜,一轉回來又是另外的價格。
不得不說這桃面笑的嘴實在是厲害。這腦子也轉的實在是太快,太靈光。
像是會讀心術……南羌面對他那一雙眼睛的時候,還真想直接把桃面笑按在地上,痛打一頓。
懷清心有靈犀一樣感受到了南羌情緒的波動。懷清在南羌背後安撫性地拍了拍。
嚴淞又拿出一塊玉佩:“先抵押在你這裡,明天我再拿銀子去換回來。”
桃面笑捏著蘭花指,把玉佩拿了過來,笑顏如花。
“嚴大人要問什麼?”
“是誰在背後救了他。”
“百騰閣。”桃面笑看了一眼嚴淞,嚴淞明顯對這個答案不滿意。
嚴淞心裡又在猜疑,他跟百騰閣結怨已久,百騰閣要留邵良辰來對付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桃面笑看到嚴淞眼神複雜,嚴淞現在想得每一件事桃面笑都能一眼看穿。
“百騰閣也是拿錢辦事,至於替誰辦事,我也是查清楚了。”
桃面笑停頓了一下,吊了一下嚴淞他的胃口。
“教坊司的阮珠。”
“教坊司的阮珠?”嚴淞聲音有些不可思議。
“嚴大人忘了,當年阮家慘案誰是背後的始作俑者?是誰把阮家推進那個萬劫不復之地的。”
“人家這位阮小娘子,在教坊司多年,金銀珠寶最是不缺。花重金買邵良辰一條命,還是可以的。”
“阮珠恨邵良辰,為什麼還要救他。”
“救他?”桃面笑如聽了天大的笑話一般:“這哪是救他,是不想他死得太過痛快而已。進了密諜司大牢的,都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嚴淞一下會意,嚴淞一就是不放心,繼續追問。
“邵良辰現在人到底在哪裡?”
“我那天在城門口外面看著邵良辰的那輛馬車一路往東走,據我所知,還沒走出皇城外。也許就藏在那個疙瘩角落。嚴大人要是怕邵公子會尋機報復,大可不必有這個擔憂。畢竟,阮珠是肯定不會讓他好好的活著回來的。”
桃面笑話雖如此說,但看嚴淞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桃面笑就猜到,像嚴淞這樣的人,不可能不斬草除根留下禍害。
等嚴淞走遠,桃面笑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拐彎處。
“出來吧。”
南羌抬起頭,看著懷清:“他是在說我們?”
“這是什麼狗耳朵,聽得這麼靈光。”南羌頓了頓:“還是狗鼻子?靠聞出來的?”
南羌說完話,一個黑影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