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響午,山間裡依舊白茫茫的一片,兩人縮在洞口裡安靜過了一晚。
夜裡,靖遠王府,張舸面色凜然走了進來:“王爺,南羌現在已經不知所蹤。我們派出去的人今天中午還來報說人追到懸崖的時候,親眼看見南羌跟那位道士一起滾落懸崖。
小的又派出多一撥人出去,現在還沒有回來。”
趙載坐在踏上,輕輕咳嗽了一聲:“不是說不要傷了她嗎,怎麼會把人逼到滾落懸崖?”
張舸吞了吞口水,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小的也是吩咐下去,一定不要傷了南羌,並且吩咐只是把人迷暈,帶回府中。
應該是中途出現了一個倒是把這個事情弄亂了。”
“道士?”
“就是一直跟在南羌身邊的那個道士,先前,我小的去查了一下,那個道士乃是凌虛道觀,元虛子的徒弟,道號玄慎。
聽說元虛子一年前就已經派他下山,這一年他從南到北一路遊歷,也不知道在打探一些什麼。”
趙載呢喃:“元虛子的徒弟,公里,那位欽天監況策就是他門下徒弟。”
張舸道:“正是,況策曾經夜觀天象,直言大周將會遇到百年變故,此變故影響大周若興若衰。”
趙載鼻吸沉重:“這些事以後再說,在派一些人手出去,一定要將南羌和那位道士帶回來,這件事一定要辦的隱秘。”
“小的遵命。”
次日清晨,白霧散去了一些,至少能隱隱約約看到一丈以外的事物。
南羌走了出來,經過又一天晚上的恢復,她身子現在已經是恢復的差不多。
南羌看著懷清:“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再呆在這個鬼地方了。”
南羌伸手撓了撓頭髮,有些苦惱。
懷清聽見潺潺的溪水聲,抓著南羌向迷霧走去。
“去哪?”南羌驚恐的反應過來。
“那邊有一條小溪流,當時我來的時候就是順著這條小溪一路走著上來的,現在只要順著這條小溪一路向下走就一定能走得出去。”
南羌聽得頭頭是道,南羌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走了約是小半個時辰以後,南羌只聽見頭頂上傳來布穀鳥的聲音。
溪水潺潺的聲音叮叮咚咚一直在耳邊響著,還沒有立秋的天氣,南羌站在這山間竟然覺得有些涼。
手臂面板起了雞皮疙瘩,臉上打滿了水霜,額頭前的髮絲微微溼潤。
懷清回頭看南羌鼻尖有一點紅,那一雙全黑的靴子邊緣溼透。
南羌越走越覺得陰氣深深,再走一小會兒,南羌叫你像是踩到了什麼東西。
南羌低頭,挪開腳一看,眉頭一皺。
南羌拽住懷清衣裳,一言不語。
懷清回頭看南羌腳邊有一個人手,人手上的肉,還被咬了一塊去,血淋淋的,隱隱約約能看得清的手指被泡的發腫。
南羌跟懷清對視一眼,懷清低頭仔細觀察了一下。
南羌也跟著蹲了下去:“看來已經死了有一天多了。”
南羌也不膈應,說完還撿起旁邊的小樹枝在那隻人手上面戳了戳。
懷清把南羌抓了起來,南羌發現,這臭道士好像又高了一點,比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