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晅聲音柔柔,宋青欒一手抓著南晅衣袍,哭的撕心裂肺。
“晅兒!”
南羌躺在地上,看著明月,從裡出來的白芷看著南羌手裡舉著一壺酒倒進嘴裡,一雙腳翹起。
“地上涼。”白芷道。
“三日後,回南淮。”南羌看著在亭子裡面喝的伶仃大醉的趴在桌子上懷清。
“小姐是打算不辭而別?”
南羌垂下眼簾,良久南羌眉頭一皺:“什麼不辭而別,我跟他又不熟,我去哪是我自己的事用得著跟他說。”
白芷欲言又止:“可是……可是……”
“可是小姐跟道長一路上出生入死,這走的時候都不告訴一聲也未免太不仗義。”
南羌回頭,白芷以為南羌是要訓斥她,白芷立馬認慫,往後面退了幾步。
“我……我沒有說我什麼都沒有說。”
南羌跨步走到懷清跟前,一把翻過懷清身子,扶起懷清。
“還不快點過來搭把手。”
白芷哦了一聲,一路小跑上去。
天邊快泛起魚肚白的時候,皇城門口,一群鐵騎緩緩而來。
江北治坐在馬車裡,馬車簾子撩開:“江大人,已經快到京都了。”
江北治面色寒沉,袁望淳看著江北治:“師傅……”
“這次怕是凶多吉少。”
袁望淳聽完這句話更是怕的不行“濟王,濟王難道不救我們。”
“濟王?”江北治像是戲謔:“濟王他都自身難保還怎麼救我們。這次是方居正和趙載上奏,就田家,阮家一案,涉嫌的官員甚多,牽連甚廣。
要是淞兒一心想至我們於死地,那江南運來那批貨的案,再翻出來……”
袁望淳紅了眼:“徒兒早就說過嚴淞那就是一頭白眼狼。要是當初師父早些把他殺了,就不會有今天。”
“要不是你急功近利,把他逼得太緊,他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江北治似乎感嘆。
袁望淳神色激動:“舅舅,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為他說好話!”
“淳兒!”江北治嚴厲道。
袁望淳低頭不語:“要是這些罪都坐實了,我們會怎麼樣。”
“殺頭流放,貶為奴籍,永世不得翻身。”
袁望淳心裡有不甘,現在也只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馬車剛一進京都城,大街上的人靠在兩邊紛紛看著。
袁望淳聽外面的動靜沒頭一挑:“現在不是瘟疫橫行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江北治也是生疑,外面騎著馬的鐵騎像是有順風耳一樣。
“許俊知也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方子,把城外得了瘟疫的百姓醫治好了。
她現在可不是什麼疑犯,而是京都的大功臣。”
江北治聽完以後:“天要亡我。”
袁望淳驚慌失措:“這案子還沒審,到時候如何還不一定。”
“淳兒,從我們被押回京都那一刻,這案子就已經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