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後背貼著,兩塊肉團,身子有些不適,想要扭動開。
南羌咳嗽一聲,阮珠鬆開了手後退一步擦了擦眼淚。
“是奴家太無禮,許公子莫見怪。”
“案子還沒有開審,最後結果如何,還不知道現在說謝太過早了。”
阮珠眼裡突然翻湧:“至少有人提起這樁事,還有一個機會。”
南羌坐了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喝:“我在密諜司大牢裡,見過你之前那位管家。”
南羌看阮珠眼神略微狐疑,打斷阮珠思緒:“就是當年說那個揭發你們阮家貪汙的那個。”
阮珠眼珠子裡突然有了恨意:“是他?!”
“他是被冤枉的,他當年並沒有揭發你們阮家,當年他把邵家與豫王等人的賬本偷偷放在了,你們阮家東廂房。
為的就是有一天給世人一個真相,知道阮家並沒有貪汙。
至於為什麼揭發人成了他,你們阮家無論有沒有他都會有第二個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在密諜司看見他時,他已經被折磨的瘋瘋癲癲。雙腿糜爛,清醒時還記得你這位小姐。
還惦記著你在外面過得好不好,我跟他說你已經遇到良人,如今成家,已經育有一兒一女,日子,也算美滿。
也許是斷了,他最後一點活著的念想,她把存在阮家的秘密小瓶子放了過來後,第二日便斷了氣。”
南羌抬起頭時,阮珠眼裡豆大的眼淚珠子一滴一滴往下掉。
“是我恨錯了他,是我這些年恨錯了他……”
南羌遞了一張帕子,阮珠擦了擦眼淚,哭的梨花帶雨眼睛腥紅,看著十分可憐。
夜裡,南羌回了宅子,剛關上,門就看見桌面上放著一封信。
南羌看了一眼是周過去把信拆開,上面二字:“當歸。”
南羌推開窗,窗外面並沒有任何人影,南羌開啟門走出去:“白芷!”
白芷應聲而來:“怎麼了?”
“剛剛有誰來了?”
“剛剛?剛剛沒有人來呀。道長宋公子出去了。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呢,屋裡就只有小姐你跟我。”
白芷看了一眼,周圍靜悄悄的,白芷縮了縮:“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南羌繼續問道:“真的沒有人來過?”
“這難道是有不乾淨的東西?小姐我跟你講,這幾天只有我跟宋公子在的時候,我一直覺得這屋裡有別的東西。”白芷不知不覺地靠在南羌身後。
南羌回頭走向屋子裡面,白芷跟在後面追問:“小姐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南淮?先前,你不是說等這件事一過去,你就回南淮的嗎?”
南羌心煩意亂罷了罷手,白芷不死心繼續追在後面嘴裡還念念叨叨:“小姐你是不是又打算說話不算數了。你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等這件事一辦完就回去,我們都出來這麼久了,再不回去,回去肯定會被打死。”
南羌哐噹的一聲,把門關了起來。白芷的鼻尖被撞得生疼。
白芷揉了揉鼻子,心裡有些委屈:“明明都說好回去,現在又不回去了,我們都出來好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