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柔聽見屋裡清淡的聲音,停住腳步,扔了匕首快步朝著屋裡走去。
“先生。”程心柔驚魂未定,袁望淳回頭看了一眼這淡青色背影。
等袁望淳前腳剛走,程心柔走到蘭鳳蝶身後:“先生,剛剛那人是誰?”
“京都來的大官,來查南淮王府三小姐私逃出府的事。”
程心柔眼眶紅潤,臉上扯出一抹淡淡笑,像是劫後重生一樣。
蘭鳳蝶起身:“收拾幾件東西,先出去外面躲躲風頭。”
南淮城外軍營,南昭坐在軍帳裡頭,靈蘇翹著雙手走了進來。
“袁望淳今晚已經去了攬月樓和蘭鳳蝶那。攬月樓老鴇一定會透露一點什麼,但蘭鳳蝶就不知道了。”
南昭放下竹簡:“攬月樓老鴇就算透露些什麼也是說一些模稜兩可的話,而蘭鳳蝶這一定會如實說事。”
靈蘇垂頭:“不出兩日,袁望淳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只是他如果沒有按照我們想的那樣行事,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冒險了。”
“袁望淳現在一心快點查清案件。他到底會不會按照我們想的那樣行事,明兒去試一下就知道了。”
“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王府。”
“明日回去。”
靈蘇有些愕然,抬頭時南昭已經低頭看著兵策。
夜裡蟬噪歇息,蟲鳴蟈叫……
“聽說她已經被關押進了密諜司大牢,在京都會不會有危險。”靈蘇依舊是那副千年不變的面色。
南昭抒了一口氣,放下竹簡:“我已經派人去了京都,也給靖遠王通了信,想必也不會有生命之危,羌兒從小就沒吃過苦頭,現在深陷牢獄,我這當姐姐的遠在千里之外,空有一副牽掛之心。”
次日清晨,袁望淳醒來,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又是昨天送飯來的婆子,袁望淳一看見她,心裡就有些不愉。
婆子身後跟著一群的丫鬟,每布上一道菜,婆子就在旁邊一邊道:“今日這些飯菜都是滋陰補腎的,昨夜大人勞累了一晚,是該要好好補補,免得累壞了身子。”
袁望淳昨夜逛青樓的事一大早就傳得大街小巷都在說此事。江北治聽了後,面色黑沉。
袁望淳臉上更是又紅又綠,袁望淳氣惱道:“你……”
婆子微微退了一步:“兩位大人請慢用,老身就不打擾兩位大人了。”
袁望淳哪還有食慾,袁望淳看著江北治的臉,急忙解釋:“師傅,昨夜徒兒並非是去風流,而是去查案。”
“你出去外面聽一聽,外頭都是怎麼說我們的,我的老臉都給你丟盡!”
袁望淳憤懣:“徒兒怎麼知道南淮民風如此彪悍。”
袁望淳繼續道:“但是徒兒昨夜去青樓還有梨園細查後,發現南羌這三個月來並沒有露臉,這說明這是南淮王府刻意用了欲蓋彌彰的伎倆,那南羌一定就是許俊知。”
“是不是,還由不得你說了算。你要是還敢擅自做主,做出一些荒唐事來,就別怪為師心狠。”
袁望淳低頭:“是,師傅。”
江北治剛吃過飯,就聽見外面傳來動靜。
“郡主回來了。”梁伯露出兩個大白牙,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丫頭,這兩天不見你看你又瘦了。”梁伯一開口,靈蘇就滿臉漠然的轉身離開,梁伯跟在屁股後面一路追了上去:“這副德行這脾氣也不知道隨誰的。”
迎面來的庾姑姑:“郡主一路奔波勞累辛苦了,婢子已經備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