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治看了一眼門外,袁望淳緊忙閉著嘴。
夜裡,袁望淳走在長淮大街上,到了攬月樓門口,看了一眼。
攬月樓老鴇看見袁望淳一身官袍,又想起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事,老鴇給那幾個小娘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小娘子紛紛躲過頭,不著意的避開袁望淳。
老鴇看著袁望淳越走越近,走到了跟前兩人四目相對。
老鴇最後只能硬著頭皮笑道:“這位官爺好生的面孔,瞧官爺這身打扮氣宇不凡,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你們幾個還不過來伺候好官爺。”
幾個小娘子嚇得花顏失色,又只能硬著頭皮扶著袁望淳進了裡頭。
袁望淳一進到雅間,摟著一個小娘子問道:“聽說你們南淮王府的三小姐經常來你們這裡喝酒,可有此事。”
小娘子面色發白,一雙玉手將酒地向前:“確實有這事,三小姐偶爾得空了會來我們這裡喝一杯。”
“偶爾是多久?”
“官爺,這奴家哪能知道。”
袁望淳面色變得凌厲,花魁嚇的更是身子一抖,舉著的酒不小心滴到了袁望淳衣袍上。
袁望淳眼眸一沉,伸手去掐著小娘子的臉,將一壺酒灌了下去。
小娘子倒在地上猛地咳嗽幾聲,別的人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官爺饒了奴家吧,在南淮誰敢私底下議論三小姐。”
袁望淳冷哼一聲:“你們南淮百姓連當今天子和太后都敢議論,一個王府的庶出小姐能讓你們怕從這樣?”
小娘子身子趴在地上,袁望淳掏出短匕:“你不說,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雅間裡傳來一陣驚呼,小娘子嚇得抽泣連連:“三小姐最近一次來是半個月前。”
袁望淳眯了眯眼睛:“你確定是半個月前?”
“奴家哪敢騙官爺,官爺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一問媽媽,還有別的人。
當時三小姐從我們這裡回去,半路上還碰到一個喝得爛醉的客人,那個客人還得罪了三小姐,被三小姐的長鞭打在手臂上,這是鬧出了不小動靜,官爺一查就能查到。”
袁望淳心裡煩悶,聽到不如意的答案,心裡更是像火上澆油。
袁望淳仰頭喝了幾口悶酒:“三個月以前她多久來一次?三個月以後她又多久來一次?”
小娘子結結巴巴:“三小姐總是不定時的來,有時候一個月能來好幾次,有時候一個月都不來一次。無論是三個月前和三個月後都是一樣,我們這裡的人見了三小姐,個個都像見了吃人的老虎,就連媽媽也是心驚膽戰的,多少不願意盼著她來,所以每一回三小姐來我們這裡都記得清清楚楚。”
袁望淳剛剛吞了一口酒,喉嚨裡火辣辣的。
袁望淳坐在凳子上面若有所思,底下幾個小娘子低著頭。
等老鴇進來,看見這場面,心裡也起了毛。
以前只知道南羌難伺候,但你不會這麼暴戾,最多也是砸砸東西,也不至於動輒就要打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