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奉命行事!”領將嘶聲力竭的怒吼。
懷清剛剛還有些正經的面色,旋即一變,變得有些吊兒郎當:“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所以只廢掉了你一個胳膊。要是這事是你的主意,你還有命站在我跟前跟我費這些舌頭?”
懷清看著一匹馬從前面奔襲而來,眾人看過去,嚴淞的臉在燈火下漸漸清楚。百騰閣
“嚴掌令……他……”
嚴淞面色鐵青,瞟了一眼領將。
“拿下。”
嚴淞話落,南羌脖子上架著兩把鋒利的劍。
嚴淞伸手剛想去扯南羌衣領,懷清擋在前面。
“嚴大人,別把事做盡了,到時候退無可退的可是大人你自己。”
懷清的話一下子將嚴淞點醒過來,嚴淞放下了手,聲音冷漠:“把這道士一同帶回去。”
南羌一踏進密諜司大牢,大腦裡面就傳來一陣一陣哀嚎呻吟,比先前她進京兆尹的大牢還要恐怖。
這裡暗無天日,四面銅牆鐵壁連個窗都沒有,走道上遠遠隱隱弱弱的只有一點火光。
南羌一路走進來,突然覺得身邊有人,南羌背後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關在這裡的人十有八九都瘋了。”嚴淞舉著火把回頭看南羌。
南羌不屑轉過頭去:“嚴大人現在是升官發財官場的得意,這麼著急就過河拆橋了。”
嚴淞停下腳步掏出鑰匙開啟一邊的牢房。
南羌還看見有隻老鼠在角落裡吱吱聲。
“我到底犯的是什麼罪?”南羌心裡隱隱約約知道一點,但心中又在期盼但願不是。
嚴淞面無神色,枯瘦的臉頰,突出的顴骨微微動了一下。
“密諜司有人查出你身份,南淮王府庶出三小姐南羌,是嗎?”
嚴淞聲音極其輕,似乎像是用唇語說的一樣。
南羌覺得渾身血液像是凝固一樣,呼吸漸漸急促。
“我說過你是什麼身份,來京都到底為了什麼都跟我沒什麼關係。”嚴淞連看都不看南羌面色,將火把插在牆上,施施然離。
南羌坐在凳子上,隔壁牢房的懷清把臉貼在欄上。
“他跟你說什麼了?”
南羌藉著我要的燈光,看著懷清清秀俊美的臉龐。
“還能說些什麼。”
“那是說了什麼?”懷清掏了掏耳朵,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南羌想到了些什麼擰眉:“你不是聽力了得嗎?剛剛的話你沒聽見?”
懷清有些呆滯,看著南羌,大眼瞪小眼。
“說話像蚊子一樣我能聽得見?”
南羌反倒是鬆了一口氣,懷清不著痕跡的垂下眼簾。
“你說我跟著你怎麼這麼倒黴?這一路上吃了多少牢獄之災。”懷清轉過身去,看見另外一邊牢房貼過來一張臉。
懷清嚇得往後跳了一步,南羌朝著那邊看去。
可以說那張臉已經不像是人了,蓬頭垢面,臉上黑黝黝一片像是泥垢也像是淤青。
嘴唇發白,雙眼無神還一直在那傻笑。
“你們是新來的吧,你知道上次在這牢房裡的人是怎麼死的嗎?
他的指甲被一片一片剝了下來,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割下來。”
南羌走近懷清那邊,懷清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