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剛剛還有些好臉色,現在立刻黑臉。
“你要是把它給燉了,我就……我就……”
慕嬤嬤抬起臉:“你就怎麼樣?”
“我就去公主跟前告狀!三小姐養的白虎怎麼會咬人,它每天吃飽就睡睡飽就吃,性子溫順的就像跟貓一樣,我看你就是看它不順眼,總是想一些由頭來把它送走。
我跟你說,只要有我老梁在,誰也不能動它,誰動它我跟誰急。”
慕嬤嬤轉過身去也不理會梁伯,南織一心想的只有京都瘟疫,聽慕嬤嬤說這信不是南羌從京都送回來,滿腦子想的都是配方藥材,在兩人的爭辯中越走越遠。
老梁伯剛轉過身去又拍了拍大腿,小跑跟了上去:“那到底有沒有說三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現在京都鬧瘟疫鬧得這麼厲害,她一個人在京都孤苦無依的。”
慕嬤嬤心裡一煩躁,停下腳步轉過臉去:“我怎麼知道三小姐什麼時候回來,我又不是道士更不是三小姐,我要是能算準哪一天回來,還用得著在這裡跑來跑去。你這老頭別一天到晚都問前問後,煩不煩人。”
“我閒的啊。”老梁頭跟著慕嬤嬤不放。
“你閒的?不是說你那侄媳婦有了身孕嗎?現在你那大侄子也在家裡頭,你這當大伯父的怎麼也得去走一走,給你那未出世的侄孫兒送一份厚禮。”
老梁頭聽後,面色一喜:“這麼大的喜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都說三小姐拉的姻緣靠的住,這幾個月前我在為那大侄兒操心,現在連侄孫兒都有了,還是三小姐好。”
梁伯呵呵笑,那一口大黃牙露出了在日光下尤為發黃。
慕嬤嬤翻了翻白眼,拂袖轉身離去。
剛出府門外面,就看見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牆角。
慕嬤嬤但是沒看見一樣。自顧自的往大街裡走去。
辛家,勉音縣主手裡拿著好幾張畫像,勉音縣主將其他畫卷放下去就拿著一張。
一邊的婆子笑道:“這是郇城知州大人的二小姐鍾明慧,明年及笄,縣主你看,這鐘家二小姐長得是珠圓玉潤,一看就是好福相,這要是把她娶進家門了,三年抱兩是沒有問題。到時縣主就等著兒孫滿堂吧。”
媒婆在那呵呵笑,勉音縣主那肥厚的臉沒有絲毫波瀾。
片刻才陰陽怪氣道:“我怎麼記得鍾家夫人只生了一個兒子,什麼時候生了一個女兒?”
媒婆面色一凝,只能硬著頭皮繼續笑道:“縣主說的那位是鍾大人先夫人,這二小姐是續絃所生,但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嫡女。”
勉音縣主露出不屑:“我兒文曜乃是日後朝廷棟樑之才,這身後外祖父這邊乃是皇族貴胄,一個區區知府的續絃所生女兒怎麼配得上我兒。”
媒婆強打著笑意,心裡緋腹嘀咕,就勉音縣主這名聲,早就臭到十里八鄉去了,門當戶對的大戶人家女兒哪個不是掙破腦袋想高嫁。
自個也是知府夫人,不過是有一個縣主的名頭,這知府之子配知府女兒再是門當戶對不過。
況且也不知鍾家夫人還樂不樂意,她倒在這自詡身份高貴,嫌棄上人家了。
媒婆雖然在心底緋腹,也不敢說半句醜話。
“那是那是。”媒婆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那不知道縣主到底看上哪戶人家的女兒,縣主的目光自然好,能被縣主看上的自然不會差,老身好上門說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