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出了皇城,回覽西了嗎?”
宋青玉從水壺裡倒了一杯茶,連著喝了幾大口。
“你這是想害死我呢?!你這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宋青玉氣喘吁吁,一邊指著南羌破口罵。
“我害你,我無緣無故害你幹什麼,我吃飽著撐著管你這閒事?要不是為了你好,我至於花費這麼多心思把你送出皇城?!
你倒好,這出去走了一宿,你就是在皇城繞了一圈又跑回來?你跑回來幹什麼,你說你是不是腦袋被驢踢了。”
南羌還不解氣,連著踹了幾腳宋青玉。
宋清玉也是越聽越氣:“你費好大的心思?我讓你費那心思了嗎?!用迷汗藥把我蒙暈,直接把我往馬車裡送,老子還真得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差點沒死在那群官兵手裡。”
宋青玉抓起茶几上的茶杯,懷清把茶杯拿了下來。
“你現在沒有銀子吧?”懷清問道。
宋清玉摸了摸身上,委屈嘀咕:“哪來的銀子,衣服都險些讓人給扒了,要不是身上那塊傳家玉佩我藏的緊,早就被人搶去了。”
“沒銀子就對了,這杯子你要砸了,你賠不起。”
南羌看這狼狽樣,摸了摸鼻子:“怎麼會弄成這副德行。”
宋青玉聽完,握緊拳頭:“都怪你!”
白芷見狀,上前拉開宋青玉:“宋公子,您現在身無分文,還要靠我們家公子養著呢,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別傷了和氣。”
南羌坐了下來揚起腿:“我為什麼要養他,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覽西宋家嫡出公子,這不還有南淮王妃這一棵大樹嗎。
我這豆腐大小的破地方,跟南淮王府一比,讓他在我這住,豈不是委屈了他宋大公子。”
宋青玉一聽,立馬認了慫:“我……我這不是不方便去南淮王府嗎,我那老爹說了,沒有事不能去麻煩我那位王妃姐姐。”
南羌無情戳破:“你那是因為前段時間宋家寫信來讓你回覽西,你沒回去,還在南淮王妃那裡玩了一計金蟬脫殼吧,現在不敢去吧?”
宋青玉被南羌說破,乾脆死不要臉賴皮道:“我不管,我本來都計劃的好好的,誰叫你用蒙汗藥把我蒙暈了,隨便塞我上馬車。
害得我那宅子都被收了回去,弄得我現在是沒有落腳的地方。這婁子是你捅的,這是你得管。”
南羌看宋青玉那耍皮樣,恨不得上去揍他兩拳。
“你不是還有一個叫什麼扶頌的嗎?他吃你的喝你的這麼久,你現在有難了,投靠他一回怎麼了。”
宋青玉冷哼一聲:“扶頌他每天都要靜心下來讀書,我怎麼好意思去打擾他,我就住你這。你要是趕我走,我就,我就去跟南淮王府說是你綁架了我。”
宋青玉這話真是打蛇打七寸,捏住南羌要害處。
宋青玉看南羌不說話,領著白芷:“哪個房是我住?你帶我去看看,我這個人一定要蓋上好的蠶絲被,這背面最好的就柔軟綢緞。還有這床,千萬可不能有木蝨什麼的。
還有,這枕頭,一定要用上好的,不然我睡不習慣……”
白芷一邊聽一邊翻著白眼:“真難伺候,你要搞清楚,你是來投靠的,又不是我們公子八抬大轎請你來的。”
白芷尋思,眼前正雖是她家小姐正兒八經的遠房舅舅,可這舅舅一輩子也見不著幾次面。
就算以後回了南淮,碰上了,她咬死不認不就成了。
白芷越想越覺得有理,帶著看宋慶玉的眼神都有些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