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這好端端的怎麼會病了?”
南羌聽見耳邊一陣吵雜聲睜開眼,屋外的陽光刺進房裡。
白芷手裡剝開花生殼,將裡面的花生米都放進小盒子,抬起頭點了點頭:“宋公子,小的真的沒騙你,我家公子真的病了,都病了好幾天了。
宋公子要是想學武功,恐怕還要等上一頭半個月等我家公子完全恢復好了身子才行。”
宋青玉揚起衣袂坐在凳子上:“那怎麼行,等一頭半個月,豈不是懈怠了。她這是得的什麼病,竟然要病上這麼久的時間,我不信我就要去裡面看一看。”
白芷用力,放下花生米好幾顆都散了,出來掉在地上圓滾滾的滾了幾尺遠。
“我家公子前幾日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摔倒磕著了肩膀。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頭半個月已經算是少。”
白芷翻了翻白眼:“況且你又沒有給拜師禮,又沒有黑銀子,你也好意思厚著臉皮讓我家公子身負重傷的用命來教你。
這要是又不小心傷了胳膊上了腿的這醫藥費還得虧了進去。
虧你在江湖上行走這麼多年,連這點人情世故都不懂,不知道見好就收。好言句幾,你還蹬鼻子上臉了?”
宋青玉被白芷罵得暈頭轉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你小子竟然敢這麼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管你是誰,天王老子來了,我家也是我說了算。”
白芷硬氣的坐了下來。每回宋青玉來,不是蹭吃就是蹭喝,還諸多要求,把他當丫鬟一樣了指點來指點去也就罷了,還偏偏每回上門都沒有好事。
聽著外頭兩人一人一句險些都快要打起來了。
南羌起身穿好衣裳,頭髮半挽,唇色微微發白臉上毫無血色。
南羌推開門的聲音引得二人目光一致的朝過來看。
站在門口正打著哈欠的懷清漂了一眼升了伸懶腰走了過來。
宋青玉一看南羌面色,一雙眉頭微微皺起:“真病了?”
“你吃飽撐著,才會裝病。”白芷白了一眼宋青玉,轉頭臉上掛著笑意殷勤地跑向南羌。
“公子,你什麼時候能下床走了,小的怎麼不知道?
小的就在外頭,公子在裡面怎麼不知一聲?小的好進去,伺候著。”
南羌清了清嗓子,半響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懷清走了過來,拿起南羌的手把了一下脈。
白芷面色頓時煞白,就連說話也不利索:“道長,我家公子,該不會真的成了啞巴了吧?”
宋青玉系擠前面湊熱鬧:“什麼什麼,啞巴?”
宋青玉打量著南羌:“你的意思是他成啞巴了?”
白芷回頭瞪了一眼宋青玉:“你才成了啞巴,你全家都成了啞巴。”
宋青玉錯愕片刻:“不是你說他成了啞巴的嗎?”
“他是我家公子,我喜歡怎麼說就怎麼說,哪輪到你來插嘴?”
白芷誹腹,她家的公子只能她說,即便她說她家公子快死了也可以,畢竟自己是沒有心的。
外人怎麼同,外人說的怎麼知道他心裡是不是盼著這樣的?
白芷看南羌的面色旋即哀痛,一雙眼紅紅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