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要是有什麼訊息請及時告知。”
“我桃面笑開啟門做生意哪有不歡迎客人的道理,只要價錢兩相宜,其他所有都好說。”
袁望淳陡然變了臉色:“近日江南的事,不知道你知不知?”
桃面笑挑了眉:“江南?江南不就是三月發了一場大水,除了這這還有什麼事?”
袁望淳不言,起身離去,桃面笑看著那快涼了的茶,眼眸晦暗。
袁望淳前腳剛走,後腳懷清坐了下來。
桃面笑抬起眼簾,看了一眼:“想不到你這個當道士的還挺有錢,說吧今天又是來想知道什麼的。”
懷清薄唇蠕動:“無事所求。”
桃面笑那一雙嫵媚的丹鳳眼揚了揚:“不出三日,她就能出來了。要我說她還真是個厲害的人物,靖遠王服務員無故怎麼會幫她,你說靖遠文是不是早就跟南淮王府密謀一塊了。
要我說你這道士也別摻和進去,朝堂上的風雲變幻莫測,不是你我這種普通百姓能干預的。”
懷清眉頭舒展,看著桃面笑笑而不語。
“你也算是普通百姓?”
“我就一個做點小買賣搗騰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百姓。”
懷清看破不說破,隨手將袁望淳的被子挪開。
夜色漸晚,大街上行人漸漸稀少,聞人府裡,聞人仲舒坐在閨房。
墨芹替聞人仲舒抹開頭油,墨芹看著鏡中的聞人仲舒:“我們家小姐容貌是越來越出眾了。
小姐,昨天老爺來信給老夫人,這是想讓老夫人給小姐物色一位如意郎君。
這京都裡面人人都傳扶頌公子與小姐是金童玉女。奴婢看扶頌公子也算是溫文儒雅,才華橫溢。
行事有度,謙遜有禮,進京這麼久,扶頌公子也是一心向學,絲毫沒有跟京都那些紈絝子弟廝混在一塊兒,可見是個正人君子。
奴婢今天去老夫人那裡,老夫人也正在誇著扶頌公子。
奴婢看,老夫人應該是相中扶頌公子來當我們聞人家的未來姑爺。”
聞人仲舒看著鏡中的自己,垂下眼簾看著放在桌面上的那把象牙梳。
墨芹見聞人仲舒不言,試探道:“難道小姐對這扶頌公子不滿意?奴婢覺得扶頌公子挺好的。吃喝玩樂樣樣不沾,一心只喜歡讀聖賢書鑽研詩,以後小姐要是能跟扶頌公子修的良緣,一定能琴瑟和諧,舉案齊眉。”
聞人仲舒嘆了一聲:“罷了,這事情還沒有成定數。今天讓你去打探許公子的事,打探的如何。”
墨芹一雙手泡在溫水裡,剛剛還一臉笑意,如今眉頭不由一皺。
“他當眾毆打皇族貴胄,本是死罪。也不知道為什麼靖遠王出面幫他,還特意為了他跑到朝堂上跟濟王據理力爭。
最後還是由太后出面,從中調和,只是關他幾日。
小姐,依奴婢看這人渾身痞氣,不講禮儀道德,戾氣又重。
這以後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小姐以後見了他還是繞道走比較好。免得他哪一天對小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也不見得他是個壞人。那趙談縱在京中橫行霸道多年,欺負弱小,也算是壞事做盡,這些年來總算有個人能治治他,替那些人出口惡氣,還真是報應不爽。
至於許公子,這人雖然是行為有些不羈放蕩,總是我行我素不顧大局,但有時候說的那些話是話糙理不糙。
有時有些痞氣,大是大非前卻從沒耽誤過事,除了平日裡好色滿嘴油腔滑,也沒真正做過出格的事。”
墨芹不滿:“小姐那是對他高看了,不必覺得他就是一個禍害。每次我們遇見他都沒什麼好事。”
“不遇見他那些好事就一定會來?壞事就一定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