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作揖:“回大人,豫王派小的來,是為今日毆打濟王世子那小賊來的。”
溫遠升自然知道上次當街刺殺豫王,往豫王身上投毒的是南羌,也知道豫王后來為了出這口惡氣,不惜重金讓百騰閣要那南羌和那個道士的小命。
溫遠升語氣平穩:“豫王有何吩咐,本官一定力所能及為豫王分憂。”
“豫王要大人,讓那小子死在牢獄裡頭。那小賊的身份豫王早已經調查清楚,那人不過是南淮王府多年前的一個逃奴,在江湖混跡多年學了一點本事,仗著有幾分功夫,囂張跋扈。大人要是能在牢獄裡除掉他,那大人也算是為民除害。”
溫遠升面色不該,縱然對面男子說的如此輕巧,溫遠升還是心裡還是明白幾分。
要真是普通的市井之徒,怎麼會在多次化險為夷,連豫王和百騰閣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的線人先前來報,見過南羌進了靖遠王府。
怕是跟靖遠王爺又幾分關係,豫王這話,分明是想借他的手殺人。
溫遠升那一雙始終溫潤的雙眼深邃不泛波瀾。
溫遠升低頭:“勞請回去稟告豫王,本官一定秉公執法。”
那人看溫遠升面色神色,以為這事成了,微微屈身。
“小的這次來還有一件事。”
溫遠升看著那男人,男人上前:“大人先前處理高家公子的案件,被丞相爺起疑,豫王已經替大人將這事按了下去,大人儘管放心。”
溫遠升嘴角微微上:“替本官謝豫王大恩。日後要是什麼地方用得著本官,豫王儘管提,本官一定竭盡所能為豫王效犬馬之勞。”
“大人言重了,王爺說了,他十分賞識大人。眼下科舉在既,日後溫公子能高考中榜,也是極有可能的事。
大人,小的該說的該帶的話都已經帶到,就先行告退了。”
溫遠升讓人將男子送出了門,手裡盤著兩顆圓滑的珠子,一雙眼睛眯了眯。
濟王世子被人在教坊司第一名妓阮珠房裡,被阮珠情郎許俊知毆打至傷殘一事旋即傳得沸沸揚揚。
在府裡與那些歌姬玩樂,正左擁右抱的濟王看見被抬回來的趙談縱,穿好衣裳,緊忙讓人拿著令牌進宮去請了太醫。
濟王暴跳如雷,看著趙談縱掉了兩顆牙齒,鼻青臉腫,一雙脫臼了的手搖搖晃晃,心裡恨不得將南羌敲骨吸髓。
“到底是哪個混賬羔子,竟然把我兒打成這樣!本王要去告御狀,本王一定要讓他株連九族!替我兒出這口惡氣!!”
“王爺,那人已經被關押大牢,京兆府尹大人已經判他擇日問斬。”
“問斬?讓他伸頭一刀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拿著本王的令牌,去京兆府一趟,他哪隻手傷我兒,我便要他哪隻手!”
濟王怒氣攻心,剛說完話就拍著胸口,喘著大氣,昏了過去
濟王一暈,可嚇壞了整個屋子裡頭的歌姬,整個王府混亂不堪。
懷清到了靖遠王府,讓人通傳。回來的小廝把懷清擋在門口:“我們家王爺讓道長回去等訊息,道長請回吧。”
懷清握著手裡的玉佩,小廝見懷清不動,關了門後又回去通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