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回王爺,跛腳七受傷了,屬上沒有抓到賊人。能讓跛腳七深受重傷的,應該是個武功高強的人。”
豫王粗大的眉毛豎起來,踹了一腳跟前的侍衛:“沒用的廢物!”
侍衛倒地後又跪了起來:“但屬下擔保,樹下將火藥移去營地時,絕無人跟蹤在後面。”
豫王面色黑沉:“要是出了半點差錯,本王饒不了你。”
南羌熱症不退,一直燒了兩天兩夜醒來半迷糊看了一眼又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南羌手臂傷口發炎,眼下情形又不能去,請郎中。金創藥,退熱藥,那些瓶瓶罐罐都用見底了,還是一點好轉都沒有。
白芷急的哭紅了眼:“道長,這可怎麼辦才好還是快去請郎中吧,再這樣下去我家公子的小命都快沒了。
我還聽說這熱症久了不退,是會燒壞腦袋的,萬一這變傻了,可怎麼好?我怎麼會去交差呀?”
懷清坐在南羌榻邊,診脈診了片刻,將手收了回來。
“你快去請郎中,請來的郎中先讓他到廳裡坐著。”
白芷抹了一把眼淚也不敢多問,拔腿就跑了出去。
白芷前腳走了不到絆住相的時辰,門外就響起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
懷清開啟門,一個身穿素白衣裙,頭上戴著紗帽,輕紗厚重壓根就看不清人容貌。
身旁跟著一低頭的小丫鬟,跟站在左側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婦人的青絲一絲不苟地盤在腦後,頭上只是簡單插這一根白玉髮簪,面色端莊威嚴,頗有幾分氣場。
看帶頭女子身形就知道不是趙映月,懷清將人擋在門口外面。
“不知道,幾位光臨寒舍是為何事。”
帶著紗帽的女子第低聲應道:“自然是救人。”
後面的婦人接著說道:“我們小姐是你們剛剛出去那個小丫鬟請來的郎中。”
懷清眼尖看出帶著紗帽女子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
懷清讓開一側,帶路到了房裡。懷清剛想踏進房內就被庾姑姑擋在外面。
“我們家小姐看診,不喜歡被人打擾。”
懷清停在房外,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南織踏進房間,放那一股藥味。
南羌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嘴唇乾枯龜裂,臉上全無血色。
南織伸手去探了探南羌額頭,一雙秀眉微蹙:“阿姐。”
南羌夢裡似乎聽到呢喃,艱難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我這是在做夢。”南羌想伸手去撫摸南織,手裡卻沒有半點的力氣。
南織開啟藥箱,拿出細針在火裡烤了烤,南織將真插進南羌穴位。
南羌眉頭一緊,片刻眉頭漸漸舒緩,臉上痛苦神色似乎減少了些。
南織掀開被子,將南羌衣裳褪去,南羌手臂的傷口讓南織瞳孔縮了縮。
庾姑姑低聲:“三小姐怎麼傷得這麼重?”
南織撇開頭,從藥箱裡掏出紗布藥酒,一點一點清洗南羌流膿的傷口。
“利器有毒。”南織用尖銳的匕首剔開南羌的已經流膿腐爛的肉。
一邊的茯苓膽小,南織輕聲道:“你出去外面守著吧,不能讓任何人靠近半步。”